第22章 生嫌(二)-第3/4页
    
        “你不放肆!一个贱婢竟敢同我这般说话!”
        “那要如何说!贵公子你来教我?”
        他早领教过她的嘴皮子,三年前她便喜先耍弄他,再拿软刺刺他。彼时他被他刺得无力还嘴。还被她耍弄得慌慌张张逃跑了。如今还是那般奸滑!
        攀了知州家,更随随便便就敢踹他。没出过宁源县,便以为一个七品芝麻官就顶了天,攀了知州公子去做妾,就以为那从五品便是天外的天。
        如此蠢婢,真真可笑至极!
        “巧言令色的贱婢!别以为你们虞夫人宠你,你便可以目中无人!我教你?谁给你的脸!”
        “你们安府满门都要对我毕恭毕敬!给你们安县令一百个胆儿,他也不敢这般同我说话!”
        “莫要以为你们安府攀上了我二叔,便是英国公府一门正经亲戚。真是笑话!你以为我二叔到你们府上歇了几日,你们便真个儿是公府姻亲了?公府上自老太君,下至二房我二婶,所出无不系名门。我二叔的岳家是京城督察院任副都御史的许家。不是你们这偏远之地的宁源安家!”
        “你一个安家后宅小小婢子,是谁给了你底气在我面前这般造次?!哦!是宁源岑家?从五品的知州?致仕的吏部侍郎家?你恐是没出过宁源。京城里去走走,街面上牌匾坠下,砸中五人,三个是皇亲国戚,一个是勋爵人家,还有一个是侍郎。不过这般说来,安家攀着我们公府也没错。”
        她似被人掌掴!又再扒了面皮!她还从未被人这般羞辱过,似是光天化日之下,被扒了衣裳供人诋毁、评说。便是从前自家祖母、刁仆、抑或安如芸与那三两个同窗,那些冷嘲热讽之言,虽不好听,却也统统不若此时这些话儿戳她痛处。
        只因祁世骧口中的安庆林、小郑氏夫妇对公府的攀附、谄媚,极近厚颜地讨好,她本便觉无颜。
        她与母亲偏居一隅,母亲不管府中事,她亦从不往小郑氏那些富贵亲眷面前凑。她们母女二人过她们的,父亲与郑氏带着一对子女过他们的。他们攀亲附戚也好,攀高爬上也罢,她们母女皆不去沾,在那院隅自也安贫乐道,自在逍遥。
        她们从不曾因了外物趋炎附势、低头弯腰。
        此时被人指着骂厚颜谄媚,曲意逢迎,她不仅无颜面对,更是无言以对。只因那是她父亲,他确确实实,一言一行皆在攀附。
        她无从抵赖。
        她羞耻难堪,窘迫恼恨,气得浑身发抖,使劲蹬他,蹬他不着,另一只靴儿亦掉下来。两只玉足上的绫袜皆被甩落,露出一对玉足白嫩嫩纤巧模样。
        他一气儿说了这般长的话,狠狠嘲了她一通,始觉胸中那口恶气出了一二,便见她蹬腿儿、脱靴儿、飞袜儿,露出那样一双足出来!他捏着她纤细白皙足腕,指腹那软柔嫩滑处似油锅沸了起来,他一把甩开她双足,扔烫手山芋般将她扔开。
        她双手撑地,不敌他甩脱之力,半个侧翻,伏倒在地。被他丢脏物一般丢甩扬弃,那羞耻难堪之情无以复加,再顶不住,落下泪来。...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