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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混蛋,住手!你敢伤了师兄,我师父是不会放过你们的!”少女挣扎着向前扑去,却被死死地按住了双肩,挣扎扭动间更是有好色之人,趁机轻薄。
船上的水匪已经清缴了整艘客船,此时他们围拢在此,犹如看猴戏一般,高声笑闹,污言秽语,不堪至极。
匪首同样看得有趣,他饶有兴致地看着男子怒气勃发的神情,那剑抵在男子的喉间:“可是心疼了。”他笑得犹如一个魔鬼,“心疼得怕是早了些,要知道这样的美人兄弟们那可是喜欢的紧。”说完这别有深意的暗示,匪首在男子睁目欲裂的眼神中,心情愉悦地招呼着一众手下,回转匪船。
“呜呜”尖利的哨声忽然响起,匪首神情一怔,而后眼中泛出了凶残狠厉之色:“又有鱼儿进网了,兄弟们,扎好网兜,随我包抄上去,哈哈哈。”
“是,首领。”水匪们兴奋地高声应和。
……
暴雨伴着雷声,霎时间倾泻而下,先前还在熊熊燃烧的客船,现在唯有零星的火点隐隐烁烁。
木烨霖抬头,呼啸的江风带起发丝,裹挟着的雨水落在身上,带来了屡屡寒凉,他转身取过一旁侍者手中的披风,亲自为隐月披上,厚实的面料服帖地覆于双肩,垂直落下,将风雨阻挡在外。
隐月低头看着胸前飘荡的系带,不禁侧目看向站立在身旁,为他遮挡风雨的木烨霖。
相识至今,隐月对于木烨霖的了解知之甚少,最初的交集始于卫七,也正是因此,他们间的关系可谓敌友难辨,虽然不知为何其对于自己多有耐心,但虽无敌意却也终有隔阂,继而在相处中往往常打机锋,你来我往中也未必没有下过狠手,只是都未占得上风,两人之间的关系就如同他们对彼此的称呼,看似亲密,实则生疏。
然而近些时日,隐月却明显感觉到木烨霖的态度有所变化,就好似收敛了先前所有的刺探,对于自己多有纵容,衣食琐碎,常常细心叮嘱,这样的态度不似友人,更确切的说,现在的木烨霖就像是一位兄长,而隐月就是被他照料着的幼弟,这样的感觉令身边从来都只有药人和傀儡的隐月感到很是新奇。
难道这就是亲人间的相处?隐月心中迷惑。
这样温情的相处中,他总是会不经意间感受到另一种锐利,近似于狩猎者对于猎物的那种势在必得,却又很是不同,木烨霖有所企图,隐月心中知晓,却又疑惑于他究竟想要得到的是什么?
隐月好奇却并不着急,他知道在他们结伴而行的终点,答案终会揭晓。
水匪落草于江湖之上,他们的船不大,却结实迅猛,往往如群鱼逐食,群起而攻。
走到船头的甲板上,一眼望去,江中的匪船已经迅速地将他们的船只包围在了中心,船上的水匪暴露在雨水中,显然就算是这般的倾盆大雨,也浇不灭他们心中的欲火,手中挥舞着兵器,口中呼呼喝喝,即使是厚重的雨帘也遮挡不了数十人带来的喧嚣。
木烨霖顺着雨势站在隐月的前侧:“此江绵长,流经四洲六郡,水深而浪平,是官船商客往来之要途,船运十分昌隆,因而匪患难绝。”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这条江上有着太多的名和利。
“匠人逐利,心思百巧:农家逐利,四季无暇;商贾逐利,离居奔忙;士者逐利,皓首寒窗。”隐月环视着四周犹如群魔乱舞的水匪,他们身形各异,衣衫杂乱,就连口中的话语都各有不同,然而在这些人的身上却都有着相识的气息,他们的脸上亦展现着同一种神情,贪婪,暴虐,淫邪,嗜血……仿佛世间所有的恶都汇聚在他们的身躯之中,肮脏的灵魂将它们糅杂在一起,“伥鬼逐利,丧尽天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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