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第五十章-第3/5页





    “堂下何人?”学政看着气息奄奄的老妇人,倒并未执意令其跪着回话,“有何冤屈?”

    “民妇李刘氏,金曲县李家村人,状告师爷陈清远,谋人性命,杀人灭口。”

    “刁妇胡言!”

    “威武!”惊堂木一响,堂威立起。

    李秀才上前见礼:“学生之生母乃陈清远生母长兄之长子正妻,此番状告陈清远两年前毒杀同村张氏幼女。”

    “陈清远”神色一惊,连忙分辩:“禀大人,那张氏幼女实乃是患病而亡,此二人纯属一派胡言。”

    李秀才再言:“家母那时前去探望张氏幼女,得天庇佑,张氏幼女故去之前,将害她的歹人告知于家母,那人正是当时已然与他定了亲的陈清远。”

    “这话好生糊涂,那是学生未过门的妻子,学生又怎会害她?”

    李秀才并未理会,只是向着学政继续说道:“那张氏幼女临终言说,堂下的陈清远实乃歹人冒顶,被其窥破后才骤起杀心。”

    听得此言“陈清远”左臂一紧,面上却嗤笑着道:“简直是荒谬可笑!”

    刘氏死死地盯着“陈清远”,声音凄厉地喊道:“你可敢掀起左边的衣袖一瞧?”

    “陈清远”语带嘲讽地看向着刘氏:“你这妇人好不知耻,陌生男子的身子也是你能瞧的?”

    刘氏闻言一滞,而后扣紧了身下的竹椅:“你且掀了衣袖,而后我就是一头撞死在柱上也能瞑目。”

    “母亲!”李秀才赶忙安抚,而后怒目而视,“君子有德,尔小人也!”

    “陈清远”心虚之下话一出口就知要遭,果不其然无论是赵知县还是学政都已经面带愠色。

    李秀才沉怒着开口:“家母先前之言,绝无半分男女之私,张家幼女曾伤陈清远之左臂,继而留下伤痕,此人若是无愧,自当证明自己的清白。”

    “陈清远,揭去左臂衣物。”学政开口说道。

    “陈清远”见避不过,便掀了衣袖,其上一片平坦。

    “陈清远,汝有何话说?”

    “回大人,之前所言全身一家之言,实乃不足为证。”“陈清远”不信这般私密之伤,还能大肆宣扬不成,既然已经死无对证,他又怎么会认。

    学政拿出一卷文书:“此乃陈清远院试时的答卷,其双手能书,字迹清逸,汝可敢当堂留下笔墨?”

    “回大人,学生回乡之时坐车侧翻,学生双手受损,左手更是再难握笔,此番较之笔迹,学生当真只能含冤莫白了。”

    事已至此,“陈清远”倒是冷静了下来,手上的伤因年月已久再难模仿,但是这字迹更改却还是可以辩白一二的。

    “陈清远自有体弱,吾观汝会武?”

    “学生自感不足,习武强身罢了。”

    “汝乃金曲县人,何带外地之音?”

    “学生于院试之时,偶然闻之,继而难忘。”

    谁都知道陈清远是在诡辩,但是却又辩驳不得,谁都没有想到此人竟如此难缠。

    学政皱眉,张望见此,出声禀报:“禀大人,外间还有一人证。”

    “传。”

    李三看着眉目间彰显着得意之态的“陈清远”,目带凶光。

    “草民李三,见过大人。”

    “起。”

    “谢大人。”李三站起身来,满是恨意地望着“陈清远”,“你到是当真生了张利嘴。”见他眼中的嘲讽,李三不禁目泛红丝,“你既然起了假扮的心思,那么我那表弟的的特征你定也一并验看了清楚,怎的不脱下鞋履,一证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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