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3章



刷空三张银行卡,秦慨才终于给黑瞎子搞来一把半新不旧的ak-74,亏得钟成这小子跟毛子那边有些关系,不然这个价位拿不到这样像样的货。

        借着这条线,秦慨又咬咬牙给自己弄来一把轻便的小手/枪。

        秦慨没正儿八经学过使枪,头回摸枪那还是第一次跟着她爷下斗的时候。

        那趟其实是她硬要跟去的,她爷自然对她不上心,更别提队伍里的伙计们,起先她身上只有个削苹果都嫌钝的匕首勉强防身,亏她机灵,路上从不知道谁那儿悄悄顺了把拍子撩过来,才有了几个安心觉可睡。

        后来到了地方挖好盗洞,她爷手一指,支使伙计们拿绳子先把她顺下去点灯。

        秦慨探头望了一眼,下面黢黑,一股难闻的腐朽气味从底下反上来,渗得人浑身发毛,秦慨当时就觉得双腿直发软,几乎要站不住,但她脾气倔,不肯在她爷面前认怂,摸摸腰里的拍子撩,二话没说就下去了。

        在东南角点起蜡烛,秦慨退了几步打手势招呼他们下来,再一低头才发现,离她五步远的地方盘着条手腕粗细的长虫,黑底绿纹,正扭动着,朝她“嘶嘶”地吐着信子。

        秦慨不知道那是什么品种,但她至少知道长着尖脑壳的一般都是毒蛇,顿时浑身的汗毛就炸了起来,天知道她用了多大的自制力才把那一声尖叫封在喉咙里。

        她哆哆嗦嗦地从腰里头取出来枪,手指却抖得根本拿不稳,最后扳机都是闭着眼睛按下的,一枪不知道开到了哪儿去。再加上她姿势不对,巨大的后坐力震得她半条胳膊都麻得抬不起来,更别提重新上好子弹去开第二枪。

        而那条长虫显然被这一声巨响激怒了,它摆出攻击的姿态,蜿蜒着,飞快地朝秦慨移动了过来。

        她那个时候应该是尖叫嘶吼着喊了救命的,她不记得了,只知道那条长虫最后是被自己用枪托活活砸死的。

        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哪来那么大的力气,连脸上都沾着飞溅起的血沫。等到那没毛的畜生一动不动,彻底变成一滩模糊的血肉之后,秦慨才好像终于回过神来,甩开拍子撩踢蹬着退开老远。

        当时她的整个后背都叫冷汗浸透了,脸上也冰冰凉凉的,秦慨抬手抹了一抹,才发觉泪水和污血糊了满脸。她哆嗦着抬起头看向洞口,瞧见她爷就站在上面,冷冷地望了她一眼,然后就继续平静地指挥伙计们拿好装备下墓,他们背后的天幕上挂着一轮惨白得吓人的月亮。

        到那个时候秦慨才真正意识到她爷究竟有多不在乎她的死活。

        平安回来以后,她就跟着几个道上的伙计练了两天枪法,长进不能说没有,至少敢睁着眼睛开枪了,只是准度不敢恭维,用手/枪还勉强算拿得出手一些。

        秦慨自己倒是挺知足,手/枪轻便,好拿也好藏,用来防身再合用不过。

        花了几天时间置办好装备,秦慨顺手给黑瞎子发了条短信,没想到这人当晚就找上了门。

        秦慨堵在茶馆门口,看看手机屏幕又看看他,说:“我不是写的今儿晚上就出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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