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开车的时候,我是一个慢性子,无论碰上什么火急上房的事情我都不会慌。我平时最烦那些总是标榜自己车技如何如何,拼死拼活只争朝夕的主。因为我知道以前好多宣传交通安全的标语都是这样写的,十次事故九次快,宁停三分不抢一秒。四十多里地的路程我整整走了将近一个小时。

        车子还没有进村,就惊醒了村子里那些灵敏的看家狗,此起彼伏的狗叫声划破寂静的夜空。霎时间,整个村庄沸腾了。那阵势可以说是万犬齐吠,犬声十里,犹如一支气势磅礴的交响曲。

        因为是前几天刚刚下过雨,我们那个胡同的路还没有硬化,我怕路上有水坑不好开进去,其实最主要是为了天明后妻子过来后好找。就把车子停在胡同口,小学校长的屋子后面了。校长在我们这里也算是知名人士,来他这里的人很多,为了停车方便,他就自费把屋后的那篇空地给硬化了。

        一下车我就远远看见瓜叔的院子门口有灯光,大门口还有人影在走动,但是由于离得很远,根本就看不清。我的心里不禁一紧,鼻子不由得一酸。一个坏的念头不由得涌入脑海。难道,难道是我来晚了。瓜叔他………

        想到这里我不敢再往下想下去,越想越害怕,越想越后悔自己粗心大意,为什么平常不给家里多联系联系,这么好的人,连最后一眼都没得见。想着想着我的眼睛湿润了。

        我努力的控制下自己的情绪,擦了擦眼角里的泪,整理了一下衣服,又一次检查了一下车门,点了一支香烟快步朝灯火处走去。

        我们那条小胡同是八三年大规模规划宅基地时所产生。我和瓜叔家这从南到北这一溜,原来是我们生产队的打麦场和牲口屋。路东的是老住户他们和我们不是同一个生产队,所以他们的出路都是面朝东的。靠近胡同的不是高高的院墙就是西屋后墙。和我们几乎都是老死不相往来。

        整个胡同原本住着五户人家,但是自从我前边的一家在一年地里先后死了三口人之后,乡间跳大神的大仙说这条胡同犯地煞,是一个大大的凶地。可是可是按照那位大仙的意思也先后请人破了几次,钱也花了老鼻子。反正老农民能想的办法都试了。诸如请神汉跳大神,枪锣响器庙里边还愿。黑狗白鸡血之类的也都无济于事,还是该死人死人,该出事出事。

        经过着一连串的诡异事件以后,其余的几家先后都毛了,中国不是有句老话叫做,惹不起还能躲不起吗?所以在这二十年中都陆陆续续搬离这个胡同。就这样现在这条胡同也就变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死胡同了。就剩瓜叔他一家孤零零的留在胡同底了他家之所以还在留守因为地理仙给他们看过,说他家不在煞地的范围,反而能把我们几家丢失的吉利全都划拉过来。所以他们就没有彻底搬走。

        长长的胡同,一片黢黑,人都说远怕水近怕鬼一点也不假,想想胡同里发生过的一些玄事,不由得头发稍直支楞,后脑勺一阵阵冒凉气。越想越害怕,越害怕越不由得加快了脚步。走的越快越觉得身后有个黑影撵着自己。其实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心理作用,我也知道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什么鬼了神了的,都是自己吓自己。

        瓜叔有两个女儿。大女儿小雨,比我小一岁,上初中时和我是同届的。后来他没有考高中,直接考了县卫校。卫校毕业后由于成绩优秀,表现突出就留校当了一个讲师,和县医院一个医生结了婚,现在一家人都在县城里居住。因为她从小就被我爸抱了过来当干女儿,我们俩家一直关系都很好。他们的日子过的也挺小康。二女儿小雪比我小了几岁,初中毕业后瓜叔掏钱让她学了美容专业,毕业后招了个上门女婿,和瓜叔他们一起生活。由于和他们接触都是蜓蜓点水,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从外表上看小日子过的也算顺风顺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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