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命定的死亡



清晨的微风一阵阵拂过窗棂,带动着薄纱质的窗帘飘起,擦过插在花瓶中的白色郁金香。

        医院里的很多患者都很喜欢早晨的空气,太阳还没升起多久小花园里就已经人来人往,而正对着的一颗种着百年老松的花坛下面,就经常会聚集着人,仿佛古代消息最集散的茶楼,患者们三五成群分享自己道听途说来的故事,在这个忙忙碌碌的世界里,她们这里反倒成了其中最安逸的一隅。

        “哎,你们最近听说了吗?”一个染着红色头发的阿姨前段时间因为抢菜,不小心磕了脑袋,现在虽然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但依旧没有拆掉头上的纱布。

        按照她的意思来说,她自从儿子上大学之后,也就这段住院的时间见儿子的次数最多,死活不让护士拆她的纱布。

        “什么啊?”另一个还在打着吊瓶的阿姨一脸想吃瓜的表情,她是医院的常客,年纪大了浑身是病,一年住院的时间比在家的时间都多,平日里没事最喜欢推着她的点滴架四处串病房,吃一手新鲜的瓜。

        短发烫着卷的阿姨在一边翘着二郎腿,织着毛衣,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嗤笑了一声道:“还能是啥啊,豪门那些龌龊事呗,这两天网上都吵翻天了。”

        “我儿子可是记者,知道的内幕比网上的详细多了。”红色头发的阿姨昂着头,一说到自己的儿子,别提多骄傲了,那劲头堪比战到了最后的斗鸡。

        阿姨把自己的吊瓶拉近了自己些,往红发阿姨那里挤了挤,笑容狡黠,“详细说说呗?”

        “据说是司家大少爷看上了沈家大少爷的未婚妻,两个人来了一场夺妻之战,结果人家两位是情投意合,司家少爷求爱不成,直接将人家未婚妻给绑架了,沈家少爷也是个情种,孤身一人去了,后来啊,啧啧啧。”红发阿姨说的有模有样,就好像自己真的在现场一般。

        “哎,你说完啊,怎么还留半截。”吊瓶阿姨不满意地拍了她一下。

        红发阿姨左右看了看,凑了过来,压低声音小声道:“死了,听说这对苦命鸳鸯都被炸死了,那个惨哦。”

        远处,容芷靠在窗边,呼吸着清早的新鲜空气,用力过度的她被脖子上的刺痛搞得微微皱起了眉头。

        她脖颈的伤口并不大,但是因为在水里泡了太长时间,导致伤口感染,连着换了一星期的药都还没有愈合。

        病号服向来肥大,将她罩在其中,即使是最小号都有些空荡,配合她没什么血色的脸和脖颈上的纱布,简直是将破碎感刻画的淋漓尽致。

        她已经住了一个星期的院,但是因为在水下缺氧过度,又引动了旧伤,致使她的心肺功能伤上加伤,连带着她的精神状态也不是很好,经常会瞌睡,就好像今天,她明明才刚刚苏醒欣赏了一会儿风景,就又快抵挡不住瞌睡虫的叨扰。

        关上窗户,她的指尖轻抚了一下郁金香,缓步走回了床上,替自己掖好了被角。

        花香馥郁,一梦悠长。

        容芷身着一席白裙,站在一汪深潭的岸边,远处一望无际的油菜花田,一簇簇的黄色小花正开的烂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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