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章 虞景氾艰难地勾了勾唇-第2/5页
“你在这儿?我以为你会在书房。”
“饿了。”
微妙的尴尬不可抑制地在两人间蔓延开,偌大的屋子里连空气也变得稀薄起来。
这是那慌乱而不愉快的一晚后两人第一次见面。
虞景氾轻轻吐了口气,闭着眼睛从时微岚身边蹭过,打算逃开这让人头皮发麻的境地,突然被时微岚抓住了手腕。
“你就没什么想说吗?”
虞景氾闭着嘴,一言不发。
“我有,”
时微岚把本来想说的咽回去,
“我把贺暮从皇帝那儿带回来了,他昏迷不醒,我把他送去了郭大夫那儿疗伤,活着不成问题,只是再也醒不过来了。”
“知道了,还有事儿吗?”
时微岚沉默了一瞬。虞景氾觉得过了很久,久到自己的手腕已经发烫,实际上不过是几个呼吸间。
“没了,早点休息。”
虞景氾背着他点了点头,匆忙走出去。
这里实在令他不舒服。
第二天时微岚又没影儿了,虞景氾去郭大夫的药房里看贺暮。
贺暮脸色灰败,嘴唇干裂,身形佝偻下去,和死人并没有什么分别,看来是在皇帝那儿受够了苦头。
说起来,贺暮也确实是可怜,从小被父皇母后的死讯刺激得失忆,如果就这样忘了自己前朝皇子的身份,平平安安长大,过完这一生也未必不好。
只是他的师父穆慈,受了先皇后的恩惠,把复国的重担扛在自己身上,然后又压在失忆的贺暮身上。踽踽独行十数年,终于到了走投无路的地步,竟以至于疯魔。
贺暮扛住了穆夕照的大半诡谲**,对师父的尊重爱戴刻进骨子里,然后成了枷锁,锁死了他后半生。
贺暮无知无觉地躺着,虞景氾冷眼旁观。
“师父——师父!”
栾月寒的声音从院子里传进来,声嘶力竭,像母兽。
虞景氾就站在贺暮旁边,两个月身孕的栾月寒冲进来,看到躺在床上生死不明的贺暮,眼泪糊了满脸。
栾月寒一把推开虞景氾,颤抖着手伸向贺暮的口鼻处。
“别试了,他还活着。”
栾月寒眼神冰冷,恨意像剑射向虞景氾,活像贺暮这么惨全是虞景氾的错。
“都是你!栾初安!都是因为你!如果不是你,师父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
“啧,你还怀着孕呢,情绪这么激动合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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