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难友
如同一个恶梦刚刚被惊醒一样,柳老爷子此时再也不能镇静一秒钟。他以最快的速度收拾了那袋救命的野菜(其实也是为了回家有个交代),找准了方向,一路飞奔回了村子。
一直到视野里出现了第一个熟人的影子,他才放慢了脚步,靠上路边的树干大口地喘气,一身衣裤早已经被冷汗和热汗打湿。
回到家里,难免引来了家人怀疑的目光。柳老爷子是个直来直去的人,当下把自己的遭遇都讲给了妻子和父母听,这下子迅速在村子里传开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其实在后来,村子里也陆陆续续传出西山凹这地方有很邪门的东西,奇怪的是每次都是单独一个人进去的时候发现,只要身边有个伴,到现在都没有碰上过类似的事情。
因此,那座西山凹山谷,现在已经很少有人问津。其实那里面如果不是去采野菜,本身就很少人去。阴森的环境,加上浓密的怪雾,使得西山凹成为一个不折不扣的迷谷,村人早已对它敬而远之。
我听完了柳老爷子这段惊心动魄的经历,酒意早已去了大半。虽然是他在那里叙述,但是我联想到自己的遭遇,心里不禁也仿佛身临其境一样,跟着他一起恐惧,一起慌乱。柳老爷子看着我的这种夸张的表现,不禁以为自己叙述水平太高,脸上倒是堆满了快意。
我说:“那这种酒你们家还有没有,我想买一点。”
柳老爷子听了,想都没想就说:“有,有,你要多少,拿些去就是了,我们又不做生意,千万别说买字了。”
我说:“那怎么好意思,我想买个一两斤的。”
柳老爷子转身就吩咐儿子儿媳,去找个酒壶来,给絮絮的老师装个三五斤的。那边连忙答应了一声,给我装酒去了。
柳老爷子又回过头来,神秘兮兮地说:“这酒的味道很好,但是你每天不能多喝啊,像我一天到晚最多也就喝半斤。”
我一听,该怎么说呢,总不能说我是拿去避邪吧,于是随口扯道:“不是不是,我爸爸一直有风湿,所以我买点给他喝的。”
柳老爷子听说我这么孝顺,更加死活不要我掏钱,弄得我实在也不好意思,只好说以后有机会再感谢他们了。
柳絮的爸爸是个勤快人,一会儿功夫,已经为我找了一个专门装酒的白塑料酒壶,就是我们日常生活中随处可见的那种长长的方方的,里面满满装了一壶,虽然盖着盖子,但是一股浓郁的酒香还是从中飘了出来,结果我本来已经快醒的酒意,这会儿被酒气一熏,顿时又加重了几分。
我跌跌撞撞地拎着酒往宿舍走,刚走到宿舍楼门口,忽然听到三楼有人猛地大叫了一声:“嚯——!”我吓了一跳,听声音肯定是小包老师的没错,莫非他……
我三步并做两步跑上三楼,把酒往自己房间门口一扔,就势冲到小包老师房间门口,却发现原来这家伙好好地靠在椅子上,这会儿正在看足球赛呢。刚才那一声怪叫,想必是他喜欢的队进了一个球。
我松了口气,谁知小包老师看见了我,抬头打了个招呼:“来了,没问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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