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夜夜夜漫长-第2/9页





        不料头顶“嘭”一声,顶柜的柜门开着,她脑顶撞上了,痛得她失声叫了声,眼冒金星,眼眶里一下子泛上了泪意。

        “矜矜。”祁渊始料未及,丢了菜,往前一步迅速拉过她,抬手合上柜门,手掌下落时留在了她的头顶,扶着她的后脑勺,顺势就把人抱在了自己怀里。

        “是不是很痛。”他感觉那声撞击,像拳头砸了他的心一样。

        “都怪你。”沈逸矜一时痛得也顾不上什么了,哼唧了声,“轻点,痛。”

        “怪我,怪我。”祁渊皱了眉,揉着她的脑袋,不知道怎么安抚才好。

        他将她马尾辫上的皮筋扯下,散了头发,轻轻给她摸了摸,说:“要不要敷个冰袋什么的?好像肿了,突起了一个小包。”

        祁渊从来没照顾过人,这些生活小常识一点也不懂,他忽然意识到自己要学得东西很多。

        “不要,我怕凉。”沈逸矜在男人怀抱里挣扎了下,没挣得开,她抬头看了眼他,莫名其妙地,她竟然没有像在仙溪镇那样生出排斥他的情绪。

        她今晚喝了两罐啤酒,在她酒量里完全达不到醉的程度,可脑袋上这一撞,再被祁渊一揉,疼痛里,她一阵一阵地泛上眩晕。

        而她被迫埋在他的胸膛里,温热的肌肤相贴,她竟有些心悸。

        想起那场荒唐的婚姻里,她情不自禁被他吸引,在他亲密的诱哄里一次次沉溺沦陷,如果那段关系没有嘎然而止,她也不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事。

        但是,结束了就结束了,就像酒一样,贪杯无益。

        “祁渊,你放开我。”

        “不放。”

        “我不喜欢这样。”

        这句话一出口,沈逸矜身上捆绳般的禁锢立马松开,她站稳脚,靠着流理台,抬手摸了摸头顶撞得地方。

        祁渊一改先前的强势,半弯下腰,低下了头,声音暗哑又温柔:“我就是怕你头晕,想抱抱你。”带足了小心翼翼。

        沈逸矜别开脸,从他手里抽走皮筋,重新扎好头发,神情淡漠:“我已经没事了。”

        她转过身,取了橡胶手套戴上,准备洗碗。

        “我来。”低眉顺眼的姿态没出一分钟,祁渊又挺直了脊背,挡在水池前面,挽了衣袖,开了水龙头。

        沈逸矜看他一眼,自知争不过他,只好站在旁边,给他递碗。

        灯从两人身后打过来,拉出一片狭长的昏淡的影子。

        男人弯着腰在水池边,修长手指里抓着洗碗巾,油腻和泡沫从他指缝里滴下,动作麻利又稳当。

        沈逸矜看着看着,有点恍神,不太相信这个洗碗的人是祁渊。

        祁渊微微直起身,挤了泵洗洁精,转头瞥到沈逸矜目光飘浮的娇憨样,勾起唇角低低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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