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子母蛊-第2/3页





        “那方才……”殷乐试图挽回,竟是一点身为太子的体面都不顾,“你为何……亲近与我?”

        “亲近?”洛肖禁不住笑了,一如既往放肆道,“我竟不知有朝一日,轻薄也可成了亲近。”

        殷乐眼神闪烁不定,他知洛肖所言不假,此人一向放浪不羁,所好无非美人与酒,他亦未尝没见过洛肖与人亲热的旖旎场面,那副精瘦结实的白净躯干,即便隔着一层纬纱也依稀可见,男人低喘调笑声与女人娇喘怒骂混织在一起,一室软香,他甚至不敢多看一眼,便慌忙夺门而去,事后洛肖笑他毛毛躁躁,不问个清楚便莽撞来寻他,险些吓坏人家姑娘,可洛肖不知,他拳头要攥上多用力,才能克制不将心事袒露丝毫于面上,才与人巫山**一番的洛肖换了身衣服,便来与他一道坐在莲塘池边谈天说地,笑着问他要不要去看灯会,恐他生疑,殷乐甚至不敢露出半分半毫的端倪,亦不敢问上一句那姑娘是谁,他知一旦逾矩,洛肖便会察觉,他既是父皇指派给他的,原只须护他周全便好,但偏生性情使然,一经入眼,便会归入自己羽翼之下,容不得他人欺辱半分,护犊非常,殊不知他这寻常行径,却阴差阳错入了某人心里,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也就罢了,偏偏洛肖总能一而再再而三拨乱他的心弦。

        却不自知。

        “太子殿下莫不是第一回与人这般‘亲近’罢?”洛肖忽地笑道,他是天生一张笑脸,纵使顶了一副人皮面具,也不妨碍满眼揶揄笑意,一对桃花眼勾人得很,殷乐默不作声,隐忍非常,竟是一丝怒意与羞怯皆看不见,洛肖心下微微吃了一惊,不想竟没激怒这小太子,不过三年而已,变化却如此之大,往日若他这般说上一两句玩笑,小太子早便该耳尖泛红,恼羞成怒去了,不似眼下,教人难以琢磨。

        “我若说是呢?”殷乐终是开口了,却丝毫没有威压,唯只不易察觉的怯色,“你当如何?”

        “太子殿下还未立太子妃罢?”洛肖不回反问道,他自幼长于灵谷,性子洒脱,若非被拘于上河城中,想来也应和沈姑一般,自在江湖之间,沈姑一诊千金,他便一颅千金,剑柄挑上一壶酒便策马往北去了,好不快活,彼时三两作伴,闯一闯那夺旗台,拿个第一当当,茶楼酒肆,暗坊山庄,奇闻怪谈,又哪样不令他心驰神往,但他既入上河,便注定无缘与之,小太子虽好,但毕竟是太子,他若与之纠缠不清,皇帝若知,断不会放过他,更不会放过镇国公府,若他只身一人,倒也无所谓,他只恐会拖累与他娘亲与外公,他既已金蝉脱壳,僵死一命,便不会再去重蹈覆辙,再为皇帝卖命,索性趁着天下人皆当他死了,早早脱身,太子未尝人间腥苦,又岂会懂他,不如趁早扼死腹中,还痛快上几分,如此一想,洛肖反而释然了,有道是天涯何处无芳草,权且放过这小太子罢,反正方才也轻薄过了,索性当该赚的都赚回来了,亦不枉昔日情分,思及此,洛肖忽而一笑,继续道,“也难怪芳心暗动,殿下若想尝鲜,不妨日后豢养几个于宫中,闲来无事陪着解闷也是好的,指不定还有人上赶着挑去品相上乘的,倘殿下喜我这一类,亦可照着寻几个来,想来绿肥红瘦应是不乏,足以好生玩着便是了。”

        闻言,殷乐脸色倏然一白,眼眸忽明忽暗,似被什么击中一般,隐隐露出些年少遇险时本能的脆弱来,抓着洛肖衣袖的骨节陡然泛白,却仍旧不愿松开分毫,眼睫颤了颤,晶莹在眼眶中打转,却始终没扇落下来,洛肖与他所想所求皆不同,自然顾不上心疼,只求快刀斩乱麻,断了孽缘,省得日后刀剑相向时还得顾忌彼此,束手束脚,看在小太子为他掉了不少眼泪份上,今日贸然铤而走险也便值当了,洛肖干脆去牵起殷乐另一只手,起初殷乐还一愣,抬眼看他,却见洛肖将那枚平安扣朝他掌心递来,顿时挣扎起来,神色罕见慌张,硬是将拽红了的手扯回来,低头不语,洛肖一见,倒也不为难与他,兀自弯下腰来,将平安扣系回殷乐腰间,手法飞快,不容殷乐回绝,待他起身,殷乐仍拽着他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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