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椅
四人正各自寻思着,不料对面洛肖狭眼笑了一声,显然无心逗留,颔首道,“告辞。”
“等等。”一名蓝袍锦衣卫喊住洛肖,皱眉道,“谁许你走了?”
“二位大人不也瞧见了吗?方才出城实属事出有因,若非那厮诡异至极,连害无辜数人,实在天理难容,饶谁见了亦不会昧着良心坐视不理,大人你道是与不是?”洛肖笑道,眼中却满满戏谑之意,眼见那名锦衣卫又欲开口,洛肖深谙先发制人一理,又岂会容他开口辩驳,当即道,“大将军亦时常说,东荣民风开化,尤其上河,仁义侠士屡见不鲜,历来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便想着趁机见识一番,不料今日扑了个空,想来着实遗憾,若他日能领教一二便好了,毕竟我家公主对此亦有莫大兴趣,竟不想一时兴起坏了城中禁制,若二位大人实在无法通融一二,便请容我与公主告知原委罢。”
“……”两名蓝袍锦衣卫对视一眼,竟不想这厮居然拿北狄公主做挡箭牌来搪塞与他们。
“不知可否?”洛肖继续笑道。
“……”沉默半晌,其中一名蓝袍锦衣卫忽然动了,他走上前,看向洛肖,冷血无情道,“并非我等不通情达理,只是上级有令,我等不得不从,还望阁下稍加配合一二,且与我们到北署走一趟罢。”
洛肖面上风平浪静,心底却是鞭尸的心都有了,叫他当年嘴欠,定的这都什么破规矩。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如今便是。
眼见两名蓝袍锦衣卫不依不饶,不留情面,上赶着送洛肖进北署,程宴不由得又叹了一口气,由衷拍了拍旁边聂七的肩膀,感慨颇深道,“看见没?知道什么叫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吗?喏,眼下便是。”
此人终日疯疯癫癫,十句里边有八句旁人如听天书,他却一副世人皆醉我独醒模样,真是叫人不知如何是好了,思及此,聂七默默递去一个同情的眼神,心道真可谓人不可貌相也,长得白白净净的,怎一天到晚说些不着调的话,聂七暗自摇了摇头,愈发同情傻子,转眼却自顾自掉头打包好那具蛊人。
程宴知是他的话又被无视了,无可奈何耸了耸肩,心道随便罢,旁人不乐意听,他还不乐意做这风险投资呢,万一剧情崩了,他那点小外挂可就真废了,别说能不能回去了,只怕眼下活命都是问题。
入了城,两队人马分道扬镳,一队往宫里去,一队往北署去。
“阿律奇?”布谷刚从药铺出来,住所那群人醉得不轻,生怕晚上还躺床上,他只好出门寻了醒酒药材,准备回去熬上一锅,给地上那一滩滩烂泥醒醒酒,不料眼下却见了阿律奇,两人本就是一般装扮,人群中极易辨识,阿律奇闻声往回看,见是他,眼中登时就亮了,正欲说点什么,站他旁边那两名蓝袍锦衣卫见状,彼此暗自对视一眼,唯恐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当即催促他道,“快些走罢。”
“二位大人,北署也不远了,何须如此着急,不过叙个旧……”洛肖故意扬声道。
布谷眉头一皱,刚欲跟上去,又猝然停下,竟扭头回住所去了。
北署?
“那是何处?”听布谷道出这二字,一旁半醉半醒的布仁,一如既往耿直道,“番薯吗?”...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