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一个人的别扭-第3/4页





        她的陈述似乎更像一场只有自己理解的发泄,他不会懂的。

        “许蔚岚,这些难道不是他的义务?你对他的要求就这么低?”卫来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高兴还是难过,到底是因为她爱他胜过爱钱行所以才容易对他失望,还是她爱钱行胜过爱他所以才对钱行如此迁就?

        “卫来,至少他比你更像个成年人。”钱行不会为了自由去叛逆一切,而卫来恰恰相反,少了世故之气。她当初一度觉得这是他身上最可贵的品质,可这样的不恭于世和她想要的未来是格格不入的。

        “从我们第一天认识我就是这样的人,如果你不能接受,那为什么当初要接受我?”卫来的目光诚恳,发问也诚恳。

        “我以为你总会成长,现在看来是我估计错了。”每个人都要为自己年轻时的错误买单,哪怕这错误只是一个估计的误差。许蔚岚的目光重新转回那口残余了汤汁还未清洗的锅,她把它移到水池里,拧开水龙头,没有及时用热水冲泡的后果就是这些锅边的汁垢大概要费些力气才能去掉。

        等到水流的声音就快让她忘记这个狭小空间里还站立了一个曾经熟悉的不速之客时,这个不速之客的声音却忽然从她头顶很近的位置低低的传至她耳中。

        “阿岚,到底怎么样才算成熟?难道非要过那种一眼能看到六十五岁的生活才算正确?”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们的生活从四年前就开始分道而驰了,她也并不自负自己就真的了解现在的他。

        背后的人好像又贴近了一步,甚至抬手关上不停流水的水龙头,呼吸越来越急促。

        “我的答案对你很重要吗?”她明知道她最怕被人相逼,现在却非要逼她,她轻叹了一口气,哀哀地反问他。

        “很重要。”

        年少时他一度以为,大部分女人离开男人的原因会是因为他的平凡,可是他们之间恰好相反,他天生有种为了反抗而反抗的逆骨。

        好像在她最渴望安稳的那段时间,他一直有种没有目的的彷徨;好像那是他们离幸福最近的时候,可他总觉得离真正的自己越来越远。

        直到他们终于在最后的争吵后分开,他好像真的重获自由了,又好像一根断了线的风筝,被越来越深的寂寞和后悔包围,风把他吹得越高,那种孤独感就越甚。

        那时候他才明白,原来风筝能飞出恣意平稳的形态并不只因为风,最大的原因在于它有线的牵挂。

        风筝需要线,可是他不知道线是否还需要他。

        她这么好,去系别的风筝也依旧很好。

        卫来不喜欢孩子,可是每一次见到小酒他的心都会钝钝的疼,这就好像是他自己拱手他人的幸福。如果他没有任性的辞去编制,没有在她问起时才告诉她,那他们是不是就不会吵架?如果没有最后一次争吵,是不是他还可以求她再原谅他一次?

        可是就像某个作家说过的:“如果是无限可能的事,也是从无可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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