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在酒店-第2/5页
浴池里的谷杭奇怪于两件事情。首先,为什么奥尔良要去警察局解释卡卡的那一句话?另外,那一天老凯尔泰斯去世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第三,为什么要叫凯尔泰斯而不是凯尔泰施?伊莎贝拉笑了,她的笑声真好听。明明是三个问题!哈哈哈。
首先还是回答凯尔泰斯这个名字。“z”怎么发音呢?兹。“s”怎么发音呢?施。那么现在,如果想把这个浊音清化,再把那个清音浊化,与其再找一个辅音作为清化浊化的字符标记,不如让这两个标记互为标记,那不是更简单?
“你看,谷杭。‘兹(z)’清化之后怎么念?”
“怎么清化?”
“喉咙不振动就是清化。”
“那‘兹’清化了就念‘斯’。”
“对了!‘sz’就念‘斯’。那么,谷杭。把‘施(s)’浊化又怎么念?”
“浊化就是加上喉咙的振动?”
“对。”伊莎贝拉很高兴。
“‘施’就变成了‘日’。所以‘zs’念‘日’?”
对了!伊莎贝拉非常高兴。你看,匈牙利语是不是很有趣?这个s与z的小细节是匈牙利语很有趣味的一个地方,毕竟我们是外来民族,本不属于欧洲,本来也不使用拉丁字母。开化之后才有了文字。谷杭也跟着伊莎贝拉夸了起来:啊,真的,这门语言真的挺有趣的!所以其实我们姓kertesz,但是你们总是按照德语的发音,念成kertes,仿佛我们是德国人!再说了,德语里sch才应该念“施”难道不是吗?伊莎贝拉继续吐槽到。两个人都笑了起来。虽然她俩谁都没学过德语。谁知道,管它念的对不对呢。洗澡水快要凉了,伊莎贝拉去给她准备浴巾什么的。
关于另一个问题,爆炸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伊莎贝拉隔着浴室的木头门慢慢和谷杭讲着。你应该不会告诉卡耐基厂长吧?毕竟负面消息曝出去那是要毁了金矿场的。谷杭说:我不会告诉卡耐基厂长的。自林肯当选总统以来,激进派异军突起,近乎癫狂。激进派的行为……建国至今不足百年基本法竟变一张废纸。我不支持这种疯狂的激进派。伊莎贝拉说:那就好了,我告诉你事情的实情。实际上,我之所以满身是血,是因为点燃导火索往外跑的时候,我父亲跌倒了。我父亲跌倒,我自然是回身搀扶——因为我在前面跑。但在我搀扶的时候,我听见一声清脆的声响。等我缓过神来,身上就已经满是父亲的血。
“然后呢?”
“然后?”伊莎贝拉把毛巾递给了谷杭,“然后我父亲就死了。”
“你那么确定?”
“大半夜的我不想吓唬你。但是当时矿道里很黑,我借着、借着月光能看到,我父亲已经处于一个被斩首的状态了。”
“被斩首的状态!”
“对呀,不然为什么我浑身上下都沾了鲜血。”
“那是谁干的??”
“我若是知道也不至于陷入如此大的危机。”伊莎贝拉把浴袍递给谷杭,“反正,你知道的,背着尸体爬出矿道,是一个不太明智的决定。我肯定导火索足够长,我就算慢悠悠走着也能安全到达掩体。但是事情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所以我还是放弃了父亲的尸体,跑出矿道和大家躲进同一个掩体。然后炸药炸了,开始挖矿,我父亲死无对证,尸体都没留下,我就成了嫌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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