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二十五章-第3/4页
花甯本想说自己巴不得他这个祸害早点病死,可话到了嘴边硬是咽了下去,耐着性子道:“父皇要送她去庵里当两年姑子,这样便能让上官逸断了念想。”
“姑子……怎么能做姑子呢?她做了姑子,往后还怎么嫁人,别人该怎么看她?”时秦观突然惊慌无措,可很快又想起了什么,马上冷静下来,自言自语道,“罢了,保命要紧,其他都不重要。”
花甯忍不住问他:“你说什么保命?保谁的命?”
她又糊涂了,难道时秦观不是因为嫉妒而阻止白文香嫁给上官逸的么?他同意和离,不是为再有机会娶白文香么?
却听时秦观剧烈咳嗽起来,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
花甯只好吩咐他身边的小厮:“扶他回房歇息吧,明日再说。”
时秦观摆了摆手道:“无妨,阿福,去拿一坛兰陵酒来,我要与公主喝酒。”
“可是!哎……小人遵命。”阿福知道自己劝不动,只好哭丧着一张脸去拿酒。
暖阁中,时秦观先为花甯斟了一杯酒,再为自己斟了一杯酒,他想到两人成婚半载有余,自己还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
见花甯绷着一张脸不喝,他也不问,径自喝下自己那杯,接着说道:“我几日前做了一个梦,梦里文香死了,是被上官逸害死的。”
花甯惊讶不已,接着又听时秦观说:“这个梦很长,我在梦中亲眼看她出嫁,看她一日比一日消瘦,最后她死在一间阴暗潮湿的囚笼,除了脸,浑身都是鲜血直流的伤口,她嘴里喊着我的名字,她希望我能救她。”
他顿了顿,继续喝下一杯酒:“谁会把梦当真呢?我只当是自己心魔作祟,很快便忘了。但你猜如何?昨日送客时,我听到上官逸对那几个世家子说,等娶了文香过门,定要好好折磨她,她不听话就折断手脚,扔进大腌缸中将她饿死。这与我做的梦一模一样,分毫不差!文香就是这么死的!由不得我不信啊……”
他连续灌下三杯酒,仿佛烈酒烧身才能让自己好受些。
“我从小在广陵长大,因为母亲是外族,从小受尽欺凌,只有文香不嫌弃我的出身,肯与我作伴,赶走那些欺负我的人。她是我的软肋,我的绮梦,我唯一付诸真心的女子,每每想到世间上有这般美好的人存在,我便能活下去。”
“母亲独自将我抚养到十二岁,快到十三岁生辰的时候,京城突然派人来接我们母子,我才知道父亲是户部侍郎,母亲一直被当作外室养在广陵。”
“在京城的日子和在广陵时并无区别,我是庶子,需处处小心谨慎,吃了亏受了欺负无人可讲,讲了也多半是我的错,我便再也不讲,想着好好读书做学问,有了一官半职就回广陵上白家提亲。”
“后来的事殿下也都知道了,白家看不上我,我只能失魂落魄地回到了京城,想着筹些银子重新备一份聘礼,改日再登门一试。”
他越喝越多,终于有了醉意,可嘴巴却一刻不停,似乎要把过去一直积压在心底的话通通说出来。花甯默默听着,也不阻拦,想着反正等他签下和离书,他们之间便再无瓜葛,从此一别两宽,各自安好。...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