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十七章-第2/4页





        她又想起前世,父皇直至病重,都未立储君。

        原来,她一直都被自己的父亲满心期待着。

        花甯转过身去,走远几步,没看到背后的温书瑾用力呼吸,如蒙大赦的样子。

        前世之事历历在目,大周江山摇摇欲坠时,她无能为力,只能束手待毙。在没有绝对的实力之前,即便成为储君,她也坐不稳这个位子。

        想要服众,必须先挣得功名。

        花甯拢在袖中的双手相握,透过前堂窗外,她盯着有些半秃的树枝喃喃道:“本宫暂时没有资格去争那储君之位。”

        “殿下是在顾虑驸马?”温书瑾的眼里恢复清明,他理了理衣襟,心想果然是那熏香作祟,“按照大周律法,殿下若登上储君之位,驸马便不可为官,对于一名饱学之士来说,放弃仕途的确有些可惜。但……”

        他话锋一转,面容肃穆道:“比起一个有才学的官员,一位体恤民生、心怀天下的储君,对大周来说更为重要。”

        花甯闷声不语,她才不在意时秦观的仕途,若有机会,她甚至会亲手将他的仕途毁去。

        可她在意温书瑾对自己的看法。

        父皇曾评价这位日后的左相,称他看人极准,心如明镜,犹如浮于浑浊淤泥上的一汪清水。可惜太过板正,容易树敌,纵有国公府撑腰,此生怕也艰难曲折。

        “那温大人觉得,本宫将来是否能成为你口中的贤明储君?”

        温书瑾一愣,看了眼还晕在地上的观自在,摇了摇头道:“臣不知,也不会预测,但殿下若从今日起就以储君的要求严以律己,那么臣认为,朝中官员及民间百姓总有一日会看到殿下的改变。”

        花甯笑着应了声好,并问道:“温大人这番话,也对本宫的几位哥哥说过么?”

        温书瑾将头低下:“未曾。”

        他心中的储君人选,自幼时的那件事后,就再也未变过。

        可公主大概早就已经忘了。

        “温大人的苦心,本宫明白了。还有件事想请教大人。”花甯的脸上浮现出少有的紧张神色,她想知道温书瑾是否还在记恨十四岁的那场架。

        然而话还未问出口,便有人来报,说白家二小姐求见。

        花甯只好将话给吞下去,想着以后找到合适的机会再问。

        温书瑾不便再留,躬身告退,出公主府大门时遇到白映雪,又被盘问一番。

        “表兄怎么在此?你身后抬得这人是谁?怎么五花大绑的!”

        “你等会儿问问殿下就全都知道了,我身上有差事,先行一步。”斯文如温书瑾,也不再顾念什么仪态,提着衣袍大步跨出了门槛。

        若真逐个解释,只怕要讲到天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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