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告白
那顿饭局一桌快二十来个人,都是商界有头有脸的人物,俞歌本来是去给一个搞房地产的撑场子当说客。谁知道酒一往大了喝,不知道是哪个局长还是厅长的,把话题就扯上nh了。
本来替买地皮那小子挡了不少酒,这下跟自己有关,甭管红的白的都往胃里灌。加上一桌子数他年龄最小,免不了被人灌酒。俞歌对酒比谁都敏感,一口两口倒还好,喝多了就全身通红,包着白衬衣跟个打包的麻辣小龙虾似的。
一顿饭吃得好比上大刑,俞歌举着酒杯,任由身边那个胖子给他斟53°的茅台。眼睛都被眼泪泡肿了,他也看不清到底斟了多少,昂起脖子就往下咽。
“俞总海量啊,哈哈,还是年轻好!”
“王哥哪里话……在座谁年轻时……是饭桶啊……”胃里被烈酒烧得隐隐作痛,一桌满汉全席,在俞歌眼里模糊得成了马赛克。酒桌上你个哥我个爹地叫着,下了台面全不作数。这群衣冠禽兽为了钱什么场面话不会说?谁心眼子里不盘算着能从对方身上刮下多少油水。
搞房那小子见俞歌都不行了,心里那叫一个着急。喝了快三个小时,跟这群人打了十多圈太极了,也拿不到一句准话。估计这顿饭也就到这了,他草草做了个结束语,赶紧把人都送走了。
等人都走差不多了,俞歌再也坚持不住,趴洗手池吐了个干净。他一点正饭没吃,吐出来的东西还带着西药的苦味。下身松松垮垮地抵着门板,全靠手肘用力撑着洗手台。胃里更空了,他的视野都黑了一圈。
今天的局子他谁也没带,他跟搞房的其实关系也就一般般,帮那人拼酒也是为了nh。他在洗手间里吐了四十分钟,搞房的差点以为他死里面了。
那人掏出俞歌的手机,捏着他手指头解锁还搞错了,慌乱中一通吓摁,电话直接拨紧急联系人那去了。那人哪知道接的是人是鬼,就看俞歌打得备注是“哥哥”,也跟着喊:“哥,快来接你弟弟!”
贺子白正坐马桶上疯狂输出,平白无故被个电话夹断,语气可上火了:“嘛?你谁啊,俞歌搁哪呢?”
“啊,我是他朋友,我们在xx酒店呢,你快点来。”
然后那边就挂了,贺子白感觉莫名其妙的,他其实懒得管酒局上下来的酒疯子,都是群要钱不要命的货色。但撂下手机没半分钟,他就真香了,随便套了件t恤就往酒店去。
路过药店他买了解酒药跟胃药,问好了俞歌在的包厢,挤着送餐车的间隙上电梯。
房间里就剩个俞歌,呆呆地躺在凳子拼成的狭小空间里。他半睁着眼呼吸极轻,好像醒着又好像没有。贺子白冲好了药,单膝跪在俞歌身边,把人拍醒,捏着他脖颈把药灌了下去。
俞歌被呛得直哆嗦,滚烫的脸凑在贺子白怀里,攥着他衣领不肯松手。他那一件就能买下郊区一个厨房的衬衣被主人折磨得全是褶,整个人狼狈不堪,要不是别人打电话叫来了贺子白,他可能就要在这睡一个晚上了。
贺子白两手捧着俞歌的下颌,他感觉自己好像在守着一只受伤的小动物。襟前湿了,他无动于衷地看向墙角,心里是一片空寂。
即便俞歌洗过血,剔除了身体里贺子白的delta核酸,但他还是会本能地依赖于他——这世上唯一一个感染过他的delta。而这种依赖在现在这个时候,尤为明显。...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