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暗涌



宋昉被迫往他怀里一撞,额头碰在石青衣襟,衣下烫热,果然如朱载堂所言。

        不知情者,以为是她投怀送抱。

        朱载堂隔长发抚摸她脊背,薄薄寝衣,挡不住他指掌灼人。

        “殿下锱铢必较,贤惠二字,臣不敢当,当让与您。”宋昉低声道。

        她只觉暖炉成精,热得熏红人脸,还会说些不着边际的话,实在可恶。

        朱载堂听这声音中不少恼羞成怒,顺手摸到下颌角,使了一点力气替她抬起,那张熟悉的脸就呈于眼下,眉眼动人。

        他垂下头,原本中意滟滟双唇,见她紧闭了眸子,眼皮抖动得厉害,轻笑一声,改换阵地,在她闭上的左眼处,轻柔落下一吻。

        宋昉倏得睁开眼,睫毛擦过他伏下来的脸,尚未看清,唇已经被人堵住,浓郁檀香将她包围。

        朱载堂餍足而起,腰际处的炭灰已经延伸到后腰。人一臂之长不会变,变的只有两人距离。

        他替宋昉理好寝衣衣襟,生龙活虎地去挑拨炉中炭火。

        宋昉指尖还在发颤,犹不敢相信方才发生什么。他说缚久了气血不畅,既然冠上贤惠二字,免不得替宋郎中揉一揉,尤其换另一边时,还埋在她耳边保证,自己不收利钱。

        沐浴之后她图一时松快,竟然便宜了他!

        宋昉坐在桌上,看着那人为她辛劳的背影,没什么感激之色,只气得牙痒痒,想咬他一口。

        扶桌跳下,她差点脚软而跪,又想到方才抵住了什么,脸色羞红不已,撑着走到床榻边,拿起被人丢在上头的鹤氅,朝朱载堂走去。

        朱载堂正挑起了火星,手持铜盖置其上,转身便是宋昉递来鹤氅,修眉一挑,问道:“宋郎中这是取完暖便赶人?”

        宋昉此时也不顾自己手上不净,就把些脏东西扑在洁白鹤氅上头,瞄了眼白烟袅袅的火炉,竟然认同他话,打开了鹤氅道:“殿下不如它,人家可是老实得很!”

        到底还是压不住那股羞臊,话里泄了出来。

        朱载堂走到她眼前,风仪从容清正,“孤哪里不老实?宋郎中不可讳疾忌医。当然,那里着实称不上疾,只是日久之后,难免……”

        “不许说!”宋昉瞪他一眼,见他不接,亲自踮脚给他披上鹤氅。朱载堂身材高大,自觉弯腰配合着她。

        皂带未系,宋昉就躲开了他,隔着一步半,拿着不稳的声音赶他,“殿下快回宫。”

        朱载堂指了指皂带,“初明,这里。”

        宋昉不愿意过去。

        朱载堂对她走来,握住她手不让跑,“你情我愿之事,有什么好羞的?”

        “阿从上意,曲附君心。”宋昉撇过头,轻声道。

        他一贯肃正,方才他那等放浪享受模样,仿佛是她极力侍奉出来的。此时出了举荐释惠和尚之事,她总觉得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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