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破例
“你们在做什么?”
惊闻一声低喝,宋昉与梁伯仲动作一顿,他才发觉梁伯仲手中还牵着他的青袍袖角不放,怪不得他的手臂一直隐隐有些酸痛!
当即一个拽、一个松,又一同回头看。
侍讲学士许敦素在翰林院多年,才熬到这个位子,素来不爱结友掺事,只读他的圣贤书。好不容易遇到一个梁伯仲,读书读起来不要命,几乎称得上书痴,问什么都能引经据典,每每说话都极对他胃口,因此日常行事多有周全他的意思。
又有一个宋昉,虽不到入痴程度,每日倒也矜矜业业做些功课,倒也不吝爱惜之意。
怎么如今这两人倒不懂得见机行事?
他眉毛纠到一块儿,恨铁不成钢地道:“还不快过来见过太子殿下!”
宋昉双眼骤然一亮,忙瞥了一眼朱载堂,见他常服玉立,正悠悠地朝他看过来。
不过,这脸色看着怎么不对?倒也不是不好,就像……捉住了他什么把柄一般?宋昉心里暗道。
又与梁伯仲一道过去。
见他们走到跟前行了礼,许敦素忙对太子道:“殿下恕罪,这两个是今年的状元和探花,刚进了翰林院,一个点了编修,一个做了修撰,有些东西还不通。不过每日一同在书阁读书,都是用功之辈。”
一同么?朱载堂负手站着,指头暗暗点了点手腕,又掠目看梁伯仲一眼,见他脸上有压不住的一份文人傲气,便朝他微微一笑,沉声道:“梁伯仲。父皇钦点的状元,文章写得好,如今仍旧实心向学,甚好。”
“谢殿下记得微臣之名。”梁伯仲虽处卑位,却毫无阿谀之意,直爽一笑道。
朱载堂又看向宋昉,也笑了笑。
宋昉却觉得这笑不对劲,笑是分明在笑,眼神却惹得他身上凉飕飕的。
又听见朱载堂点他道:“宋探花,也很好。”
果然是不对劲!
不过他不明白哪里惹到朱载堂,难不成是为他尚未送出的节礼?
这说来倒是他理亏。收了人家的礼,拖了三五个月还不把礼回过去,人家生气,也是有道理的。
于是宋昉忙把双眼一弯,笑眯眯道:“哪里哪里。”
朱载堂瞧他尾巴似又翘起来,不由多含了些笑意在眼中。
许敦素却脸色一变,“宋昉,你倒不谦!还不快给殿下……”
话不到一半,朱载堂出声道:“孤本意就是要赞他们,有少年意气,是好事。”
梁伯仲平时承接许敦素美意,到翰林院不久,已知他处事略有不足,便站出来道:“宋修撰曾为殿下伴读,性情自然为殿下所知,许先生不必忧心。”
许敦素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宋昉的另一重身份,为替他遮掩,才欲骂实护地说了那么一句,当下就有些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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