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明空,弘治暗争一四三-第2/3页





    “没错。她就是武昭。”

    皱了下眉,男子古怪一笑:

    “她就是让那位大唐皇帝,让那位李治痴迷成狂的大唐皇后——武昭。

    原来这个女子,就是武昭。”

    被称为陛下的男子目光一发明亮起来。

    ……

    次日夜。

    洛阳城中,国宾馆。

    身材高大而沉默的男人由着身披斗篷的周六儿带同往中馆而去。

    “还请贵主在此稍息,有何不便,但请直召末员便可。”

    六儿客气了几句,便自欲退去,却被男人留住,客气道:

    “敢问大人,仁问处……?”

    六儿早料到眼前这个男人——新罗国主金春秋——会有此一问,于是便含笑礼道:

    “还请稍候,主上早已有所嘱咐,是故仁问皇子早已动身,想来旋即便可至。”

    金春秋闻言微一颌首,便再不多言语。

    很快,六儿退了出去,金春秋微闭双目,轻轻握一握拳。

    金德俊推门而入,却正看到这一幕,忍不住道:

    “陛下,若不然……便次日再见……”

    金春秋目闭更紧,眉间微起皱折,半晌轻道:“……是孤欠这孩子的,无妨。”

    金德俊沉默。

    金春秋徐徐睁眼,好一会儿才复问:

    “如何?”

    “已然打听过,大唐皇帝对二皇子殿下很是亲厚,高官厚禄,也常视为良伴,时时召入宫中倾谈,但并不狎近,仍是十分尊重。只是……”

    金春秋转头看他,眉目仍旧一片沉寂:

    “什么?”

    “只是前些日子,皇子殿下因闻得大唐皇后娘娘重病,有心示好,便请大唐皇帝旨,准皇妃娘娘入宫探视,却被大唐皇帝陛下婉拒。为此,唐皇还特地赐了好些珍宝以示谢意。大唐皇后娘娘也对皇妃娘娘有所赏赐,但二皇子殿下仍颇耿介于怀。”

    金春秋默然,半晌才道:

    “那孩子……是个聪明的人,他应该不会表现出来。”

    金德俊颌首称是:

    “殿下只是与近侍微言,并未流于人前。”

    金春秋猛地一睁眼,轻声道:

    “近侍?”

    “陛下安心,是我国内带去多年侍奉的旧臣,肝胆日月可照。”

    金春秋目光微凝,好一会儿才徐徐道:

    “可是你怎么知道的?”

    金德俊一怔,立时会意,面色微变:

    “是一个小下侍说的……那下侍是那旧臣故交之子——因其父早亡,所以被那旧臣视如己出,带到了唐土……”

    他停而不发,呆呆看着金春秋。

    金春秋闻言,眉目一松,淡道:

    “视如己出……可那旧臣还是有自己的亲生儿女的,对吧?”

    “回陛下,确有一子,年岁相当,陛下是疑心那小子……”

    “虽说不防一万只防万一……”金春秋迟疑了下,沉声道:

    “去查清楚,若他果有通敌之嫌自然立诛。

    若无,便言明利害,厚禄以赐,叫他下次莫再犯。”

    金德俊微一皱眉:

    “陛下,便他未通敌,可私漏密议已属大罪,不责已是恩宽。”

    “若他并非背叛自己的案外人,那便说明,他还是那个知恩念德的好孩子。这样的好孩子,你给他的越多,他越知感恩。孤只怕,若他真是这样好孩子,反而会不肯轻受别人恩情。”

    金德俊点头,又道:

    “可陛下,即知恩,那便不应该再行这等事……”

    “若他知恩,那他这般泄密……只与你……便是只有一个理由了。

    为了替他的恩父开脱。

    否则此事已过去如此之久,不早不晚偏在孤驾至洛阳将与仁问皇儿见面时道出……”

    金春秋徐徐道,停了一停,又微勾一笑:

    “他只是知道,孤对仁问皇儿的关切,必会著微俱至,所以知道他恩父与仁问议此之事,早晚会被孤得知。

    此事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但做为……质子辅臣,他恩父知其事,而不报于孤,是逆罪。

    所以为免他恩父知情不报之责,才会无奈出此下策——

    如此一来,孤便只会把心思都放在他窃听主人议事或有异心的事情上,而轻责其恩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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