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染凤袍,泪织金冠十四-第2/3页





    万春殿内。

    正在病榻上卧着,听着窗外近侍严刑审问着左右,看一看那些试毒的小监们到底是哪里出了错的王皇后,突然听到一阵骚乱之声,从殿下传来。

    原本就因着受毒一事满腹怒火的她,此刻忍不住扬眉冷声闭目,只问左右道:

    “你们可都在做什么?什么时候中宫寝殿里,也能如此随意喧哗了?”

    一句话说得那些近侍人人面如土色,正待匆匆奔出,看个究竟时,却猛可里与一个慌张张奔入的小侍撞个满怀,于是急忙拎了来,权做气筒与王皇后。

    王皇后倒也不糊涂,虽然满心怒火,却也知道如此慌张必有要事,便睁眼轻问那跪在地上,已然吓得衣衫簌簌的小侍:

    “何事惊慌?”

    “娘……娘娘!咱们……咱们万春殿后面的池子里……池子里竟……竟飘着……飘着……”

    眼见那小侍吓得面白唇青,竟是再也说不出一个字,王皇后怒上心头,着左右掌嘴二十,以儆效尤之后,便自着旁边另外一个机灵小侍去看。

    不多时,那小侍也回来了,也是一脸煞白之色,半晌才讷讷道:

    “娘娘,这后园池子……”

    “你也是想吃嘴掌了么?”

    王皇后看着他,立眉冷目,立时惊得那小侍也不敢结巴了,咽一咽口水,才轻道:

    “后面……后园池子里,浮着个人……那……显不是活的了……”

    王皇后闻言,登时全时血流逆行,险些没被气昏了过去,好半天才冷道:

    “可认出是哪个不长眼的,竟然掉在那里了么?”

    小侍摇头,却抖着唇半晌不敢言语。

    王皇后见他们二人先后去看,都被惊得如此模样,心知不对,便强撑着身体,慢慢起身,由着左右披了衣裳,冷冷道:

    “本宫真也是失了调教,竟教出你们这样的东西来。起驾!”

    一时间,左右立时拥簇着往后园而去。

    不多时王皇后便行至后园,也看到了那园池外围着的一群小侍,个个面无人色,心下更加生疑,于是也不待那为首的小侍上前来劝,更不待言,便直往前,去将那刚刚捞上来的尸首看个究竟。

    结果这不看还好,一看之下,当真是叫她全身发寒,险些就厥死当场!

    原来那竟是她的母亲柳氏在她入宫之时便送了与她一道入宫,负责看照着一应衣掌使用的老宫侍!

    而更叫这王皇后浑身起毛的是,这老宫侍此刻竟然是披了一身她的正装凤袍,头顶还规规整整地戴了自己的皇后金冠,而那柄致这老侍于死地的匕首,正是从金冠之中,直没入了脑中!

    那样的可怖死态,加上全身上下无数被匕首扎出来,几乎可透光的血洞,怎么看都叫人无法忽视那般深沉的恨意!

    王皇后只看一眼,便觉得全身如坠冰窖,竟是半个字也不敢说出口来!只是尖叫一声,便踉踉跄跄,跌跌撞撞地奔至前殿而去!

    午后。

    麟游行宫。

    内殿之后,花园内。

    媚娘扬着眉,与素琴一边分食着李治方将赐下的新葡萄,一边冷笑不止地点头听着明和的回。

    听到说王皇后因为上午那一惊,竟再也不能起床,才点点头,看着素琴道:

    “如何?我说得不错罢?”

    素琴点头,也放手中剥净了的葡萄籽入口,仔细嚼了两嚼,吐了籽出来才冷笑:

    “果然是纸捏的人物……就这么一点小事,便惊成了这样子。”

    媚娘却摇头:

    “若是别人,她也未必就惊,可那个老贱婢于她而言,是何等重要的人物?这些年来这老贱婢在宫中,暗中不知替她做了多少狠绝之事。

    前至你姐姐,后至文娘嫣儿,再至前番中毒之事……哪一桩哪一件,都少不了这老贱婢。若非前番瑞安下毒,打了草惊了蛇,叫她微微露出些踪迹,我也还不知从哪儿下手的好。”

    素琴又点头叹服道:

    “还是姐姐下手决准,竟早料到此时若将这事闹大,皇后不但不敢再因中毒一事多闹些什么,而且萧淑妃也会更加得意,更加往狠里欺拿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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