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惠失宠,媚娘忧心四-第2/3页
乃奏太宗道:
“此儿甚妙,必当寻得佳配。
先夫有侄孙王氏女。王氏者,氏族也。且其美而婉,庄而顺。不若与之为妃。”
太宗闻言,乃观爱子,察得爱子虽憨然一笑,目中却殊含不喜之色。
遂笑言遮掩以过。
然长公主不豫,再三追问太宗,太宗终不作答,且含笑慰之。长公主便容色变之。
太宗见状,心有不如意,然敬顺长公主,乃慰之稚奴年幼,未曾元服。
长公主性强,闻此言道:
“当早做定计。王氏大族,得此良女配乃天幸。”
太宗含混笑过。长公主益怒,晋王不安,泫然。
幸得内侍监王德进言朝中重臣求见,当归内。太宗与众子得脱。
因怜晋王无故受惊,更引入太宗车驾以慰。
然入得驾后,左右皆可闻晋王哀泣语之太宗道:
“儿自幼失怙,得父皇怜爱守护,此等大事本当父皇母后之命可从。母后既不在,便当以父皇令止。然儿今观之,姑祖母直欲代儿为主!儿命之苦也!”
太宗不提,只一味劝慰。
归内。
太宗再慰晋王三数。
长孙无忌、房玄龄、魏征、李绩得入内奏议。
惊见晋王泣,乃问。得知长公主事。李绩乃叹:
“素闻长公主性强,如今上不遂其意,难免日后微词。”
太宗闻言,且劝晋王回殿安歇,后语与众臣曰:
“天下为朕之天下,稚奴为朕之幼子。虽人伦大常,不可违孝之一道。然终究长公主此番失长辈之礼在前,又失君臣之制于后。
朕之爱,竟溺之生欲。朕当责。”
魏征更谏言:
“人伦大常,皆以事理为先。
天子龙嗣,正宫嫡出,岂可外戚强攀?
王氏父王仁佑仅为正六品上罗山令,且素行平庸,内不闻功于朝,外不知德于族,其一身功名皆以王阀之恩荫,长公主之上怜幸恩之故。
是故长公主知其实非良配,方才数言王氏族阀之重名。
陛下识人知才,千古美名,不当以此等妇人语污之。臣请陛下止其妄思。”
诸臣皆赞。
长孙无忌亦不语颔首。
太宗遂数年不幸长公主府,且对王阀渐生厌弃之心。
贞观十五年二月末。
太极宫。
太极殿。
尚书房。
太宗高坐龙位。左右分辅长孙无忌与房玄龄。
“如何?”
看着王德清退左右之后,才问向无忌。
无忌叉手至胸,道:
“启奏主上,已然知荆王反心不息。”
太宗深吸一口气:
“与之朋党者,都有谁?”
“主上,党朋众多。然其中最高位者,似在内。”
长孙无忌这番话一说出口,房玄龄便微一皱眉。太宗看出端倪,然未动声色,乃继续发问:
“说说罢!”
“是,老臣日前所查诸事,乃闻得荆王私下与内相授。是故封查其府下一可疑之荒废信驿(信鸽站)。其中人去楼空,然仍留有些物,是内用御品。”
太宗目光一沉:
“知道是哪一殿的?”
“回主上,尚未明确。”
太宗点头。良久才叹道:
“他还是不知悔改……”
房玄龄道:
“主上此番万不可纵之。”
太宗摇头,叹道:
“究竟是朕手足。手足若断,岂可活?再者,他现在也只不过是只笼中鸟,扑一扑便是了。要紧的是那内里与之相私的人。房相可查出是谁?”
房玄龄摇头,目光如炬:“然有一事,不日主上将幸洛阳行宫之时,必有异动便是。”
长孙无忌目光低垂,不知心中所思。
太宗心知其意,乃道:“既如此,那便多加防测才是。”
又转颜道:
“此次能够查访如此,实乃二卿之德。”
长孙无忌与房玄龄笑谢。房玄龄更笑道:
“此番最得功劳的,当为太子殿下。这大半年来,韦氏一族动作频频,又是处处针对东宫。难得殿下能这般沉得心静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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