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雾重重,**不清五-第2/3页





    “五哥,既然五哥有意好好指教九弟的剑术,那还请五哥不悭赐教,继续来攻才是。”

    稚奴淡淡道,语气虽一如往常柔和,然那种因愤怒之极,而再也控制不信的潜在威震感,却随着这天生柔和温润的语气喷薄而出。

    李佑听他这般说话,竟只觉背后刷地一冰,张口结舌一会儿,才颤道:“是你要打的!不怪我!”

    说完,大喝一声,终究是不想在众人面前出丑认栽,便挥剑上前。

    稚奴见他攻来,再不做其他理会,只扬了剑,闷不吭声迎了上去。

    虽然稚奴自幼孱弱又不喜武功。然其聪慧却是太宗诸子之中最无人可及的一个,悟性奇高。

    加之近日来,李德奖对他教习颇为得法,更已然开始教稚奴天下罕闻之蜀中剑法——便是其母红拂女昔年得学于蜀中剑圣之法,后传二人,一为李德奖,第二人便是后世大名鼎鼎的剑圣斐旻——

    是故稚奴之剑法,虽不及诸兄,却也略胜过资质虽优,习剑也早,近年却渐荒于游乐的齐王李佑。只是之前不欲争取。然此刻事已至此,为保母后之名,他便再无顾忌,只一味强行猛攻!

    太宗与众人在台下,见稚奴突然之间竟是换了个人一般,奔冲如飞,旋转如风,左刺右杀,剑舞游电……兼之稚奴玉润面容无半点儿平日笑意,更形威严华贵,白衣胜雪,金绣耀日,剑光如虹……

    一瞬间,竟是看得众人呆了。

    台下看呆了,台上李佑却是暗暗叫苦:他再不曾想,这小子竟然还藏了私,隐着这般高明剑术,看来今日只怕要倒霉。

    ——其实这齐王却想得错了,稚奴剑法虽奇,然终究所习时日不长,步履轻浮,行家一看便可得知。再者其年幼力弱,其实力与他本在伯仲之间,未必可说谁长谁短。

    然李佑一来心虚,二来稚奴这般气势的确惊人,三来却是再不曾见过这般凌厉狠辣,招招奇诡的蜀中剑法……

    是故士气一泄,竟连连败退,最后被稚奴大喝一声,挑了手中剑,便只得看着稚奴手中之剑尖奔着自己额头而来!

    众人见平日里柔弱稚奴竟如此勇猛,已然吃惊不小,再见他竟一剑将李佑手中剑挑飞,更直逼进眉间,不由齐齐惊呼!

    尤其阴德妃,见状如此,惊骇交集之下,竟情不自禁起身跪下,高呼:“佑儿!”

    这一声喊,却唤醒了稚奴的意识,他的剑只稳稳停在离李佑眉间不过寸的地方,微微生颤,一时间心潮澎湃,似有万千感受齐齐涌来。

    李佑瘫坐于地,只看得间一柄长剑顶着自己眉间,隐隐生疼,一时间,竟看着稚奴,可怜巴巴地泪水直流。

    见他如此,稚奴种种心绪,终究还是被一个不忍所代,肩头一松,收剑回势,想了想,终究没有伸手拉他起来,只是自顾自掉转头走到台中央,向着太宗龙座方向,持剑行礼。

    太宗见稚奴如此,心下之动荡,不亚于稚奴自己。感怀,惊骇,欣慰,叹息……种种情感交集。

    最终,他还是立在当处,伸出双手,含笑击掌:“好,我儿剑法,大有长进!

    好!好!好!”

    越说越高兴,越说笑得越欢悦。台下诸人,尤其承乾青雀李恪,这几个平素偏爱稚奴的,更是欢喜得跟着大声叫好,击掌为庆。

    媚娘从方才稚奴反击起便看得激动,此刻见他得胜,更是欢喜不甚,也跟徐惠与一直提了心吊了胆,此刻方得平缓的安宁一同兴奋起身,击掌叫好。瑞安更是乐不自胜,大声叫好,带得旁边诸人也是欢欣不已……

    一时间,台下一片欢呼之声。

    稚奴见如此,心下终究有些得意,便慢慢走下台来,行至太宗面前。

    “好!原来稚奴剑法如此长进!好!晋王剑师何在?”

    李德奖正为自己爱徒高兴,忽闻得太宗唤,便坦然前行,行大礼道:“白夫李德奖,见过陛下!”

    太宗笑着让他起身,又道:“你这孩子倒也有几分意思,明明便是卫国公家的堂堂二公子,却自称白夫……怎么,门荫(之前解释过,这里李德奖也是可以靠着父亲的功劳直接入仕的。就算他不想做官,也可以自称荫生。)都不想借呀?好个有骨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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