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雾重重,**不清三-第2/3页





    一边说,太宗一边将双手放在承乾肩上,心痛地看着这个儿子。

    承乾抬起头,看着父亲的目光中有些泪水:

    “父皇,儿臣胡闹,让父皇伤心了。请父皇责罚!”

    他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的这个君王父亲,可以在这么多人面前,说出这样的话来。

    “责罚什么?你伤心难过,也是人之常情。但是记得,伤心可以有,但别太久了。久了,人就伤成了废物。好了,你来也来了,便到一边陪着父皇,看看弟弟们较艺吧!王德!”

    太宗一声轻唤,王德立刻上前来,扶了走路仍然一步一拐的太子往一边儿太宗龙盘(就是坐的地方)处,另请了一张圈椅,扶他坐下。

    承乾看了看诸人,终究还是一脸不甘地坐下了。

    接着,太宗又看向李恪:

    “恪儿的剑法,果然进益不少。也真的是知道克制自己的冲动与莽撞。不枉父皇给你取了‘恪’这个名字。只是恪儿,你呀,文治武功,均是最类父皇。却唯有一点不佳。”

    李恪叉手弯腰:

    “请父皇示下。”

    “为臣者,当恪守本分;为弟者,当恪守恭敬……你这两样,看似做得很好,却实在只流于表面,并未发自内心。恪儿,人活一世,难免会有不如意。然若能恪守谨礼,自然能处处得源。父皇希望你以后的路走得平顺长久,所以才与你取了‘恪’字为名,你一定要明白啊!”

    太宗含笑的目光淡淡地扫过这个儿子,也扫过了不远处,坐于龙位旁边的杨淑妃。

    李恪心中一凉,但终究还是慢慢温暖起来道:“儿臣谢父皇教诲!”

    太宗点头,又笑道:“好了,免礼罢!你剑术最好,先一边立着,看看弟弟们的表现!”

    李恪应声而侧身,让太宗走到慢慢起身的稚奴与媚娘旁边。

    “稚奴,你来这儿干什么了?”

    太宗立在稚奴面前,不喜不怒问道。

    稚奴缩缩颈子才道:

    “回父皇……因父皇有诏,所以……来比试剑技……”

    越说,声音越小。

    太宗看着他,本打算数落一顿他不是的,看他这般样子,也只得叹口气:

    “稚奴,朕知道你心性淡泊,不喜纷争。也知道你事事处处,都喜欢将诸位兄弟放在自己之前。仁厚良善,总能为他人设想,为他人谋划本是好事,可若过了,那便是懦弱和毫无主见了。

    再者,你今日这一番,虽是救了兄弟,可也将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稚奴,你告诉父皇,你两位兄长受伤了,父皇会痛心,你受伤,父皇就不痛心了么?”

    稚奴不敢说话,可心中却是一阵暖意。

    “你担心哥哥们受伤,要护着他们有很多种方法,可你偏偏选择了其中最容易让自己受伤的一种。

    稚奴,旁边站着这么多金吾卫,这么多大将军。你随便叫两个技艺精湛的上前将他们拉开便是了,为何非要自己亲身上前?

    你还小,又才刚刚开始学剑习武,身体又不是大好,若是再伤了怎么办?

    稚奴啊稚奴,从小到大你什么都好,什么都不让父皇操心,是个温和恭厚的好孩子。

    只是这一点你让父皇不忧心也不成——

    记住,下次操心你这些不长进的哥哥们前,还是先护着好你,确定自己不受伤再上来罢!

    否则这次有武才人护你,父皇也在一边可护着你。

    下一次呢?她还能在?父皇能在?

    下下一次呢?

    难不成她能护你一生一世?还是你真以为父皇能活万岁?

    先不说她不能父皇也不能,便是我们都能护,你堂堂七尺男儿却要一个小女子和自己父皇三番两次出手相救,不觉得有失颜面么?”

    这一番话说得情真意切,说得稚奴心中暖意融融不提,连承乾与李恪也颇觉心爱稚奴一片心意。一边坐着的青雀也更上前来,将稚奴拉到一边,含笑劝父皇莫再责怪他。

    “你呀,别在这儿借着稚奴卖乖!”

    太宗皱眉轻喝:

    “你以为朕就没看见你么?朕说稚奴不知爱护自己,你就正好相反,真是太过爱护自己了!大哥三哥打成那个样子,你连劝也不劝拉也不拉!你是想看大哥受伤还是想看三哥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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