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楼相争,情伤复痛一-第2/3页





    好在武媚娘站的,是稚奴那一边。只要有她在,无论是谁,都伤不得稚奴……

    便由她去罢!”

    “是。”

    是夜,甘露殿。

    稚奴闻得太宗今夜幸延嘉殿,心下便是不安,着德安前去查问。

    不多时,德安便来报道:“主上入了延嘉殿,便直奔元昭媛主殿去了。正好武才人也在,主上便……”

    “如何……”稚奴颤声问。

    “便与她说了几句,又夸赞她今日舞跳得好,武才人便退下了。”

    稚奴闻言,长松口气,瘫坐于圈椅上,良久才问:

    “那武姐姐,现在何处?”

    “还是老样子,坐在殿后园内,看月亮。不过有徐才人陪着,倒是少了些寂寞。”

    稚奴闭上眼,点头,挥手示意德安退下。

    良久,他才觉得眼前一冰,睁眼看时,却是一片黑湿。慢慢取下来,才发现是一块湿了冷水的布巾,敷在眼上。

    “怎么就拿下来了?我看你今日里眼甚不快……”花言闻声,忙道。

    “花姑姑,我无事。只是有些心烦。”

    “原来稚奴长大了,也有心烦事了。”花言笑道,看稚奴依然怏怏不乐,便知道他所为何事:

    “可是为了那武才人之事?”

    稚奴闻言,不欲多说,只闷了气在心里。

    花言也不欲多问,又不想他在此事上多做盘葛,便道:“说起来,今日也是奇怪,那韦氏竟然没有借那衣裳鞋履之事,大加追责。何故?”

    稚奴闻言,才冷道:

    “一来她刚刚被武姐姐一番整治,收拾得有些怕;二来她此刻说这些,只怕父皇会更不信她;三来……只怕还是那幕后高人指点了她,此事,是咱们设下的一个局便是。唉……可惜了武姐姐一番心思……对了,春盈现在何处?”

    花言道:

    “掖庭之中,说起来,她也正行北运(当时人们相信,运气不好就是福运之神去了北边,所以就是北运,也是后来背运一词的前身),昨日刚入掖庭,便先是被落下来的衣架砸着了脑袋,又是因其他有罪宫人之间争打,而误伤了脸……这下子,只怕是再也回不得这宫中了。”

    稚奴闻言,饶有兴趣地挑眉:“与那安仁殿可有关系?”

    “正如王爷所料,那安仁殿似是得了什么高人的指教,不但没有去加害那春盈,反而想买通掖庭令,给她个轻便的差事。这些意外,经查,全是那些昔日与这贱婢有积怨,或者被她害入掖庭的人所为。”

    “你是说,她们想买通掖庭令,给她些安全?因为掖庭里,有很多人想杀这贱婢?”稚奴立刻明白,含笑道:“这便太好了。花姑姑,不知你有没有办法,让这掖庭令告诉那春盈,安仁殿希望她能够在明日之前,死于那些恨她的人,所制造的意外之中。而且,还要让这春盈相信……如何?”

    “这……小事一桩。王爷大可放心。”花言立时便明白了他的意思,只是不解道:

    “可是花姑姑不明白,为何一定要保住这春盈?又为何一定要离间于她们?难道王爷不觉得,直接审问出个结果来得更快么?那掖庭狱里的合罪夫子,可没什么做不到的。”

    “这贱婢,跟着安仁殿如此年数,只怕所知不少……这其中,必定便有当年母后死因。然一来她终究还是对那安仁殿抱有希望,所以昨夜父皇那般大气,她也没有说些什么。二来……只怕不到最后关头,她不会轻易吐露母后之事。

    花姑姑,一个人,一个恶人,只有在濒临绝望之时,抱着同归于尽的情况下,才能把自己与他人共谋之恶事,吐个干净。否则,为了那一点点生的希望,她是不会甘心说出来的。”

    稚奴淡然道。

    花言明白,立时便下去安排。

    ……

    数日之后,大朝会已经接近尾声。

    今日,便是最后一日较艺,音棋书画四项比过之后,便是明日击鞠射箭大赛。

    后日太宗大宴群臣群使,饯行。

    大后日,便是诸国使节离京之期。

    一大清早,媚娘便徐惠素琴,一道随着阖宫中人来到阙楼上。

    先拜见了太宗与诸皇子之后,各殿依礼各自坐下。正好与诸臣面面而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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