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大唐,千官相望十-第2/3页
当下深深一揖,便喝了两队金吾卫入内,拖了春盈,宣太宗旨,因其恃主之宠,生骄狂之心,且于海内大朝会这重事之夜,大兴作乱后廷,惊扰诸位贵人(对素琴他们的称呼,不是封号),着去其司衣号,降外九品侍衣(流放号封),停俸一年,罚入掖庭狱为役一月,又着其他安仁殿诸人,不知劝告,各杖责三十,以儆效尤。
媚娘见她发放完毕,诸军士也欲走,又低唤一声,附耳微微与花言细说几句。花言变色,问她可当真?
媚娘示意素琴徐惠前来,徐惠一上前便极知机,将自己下午发现说与她听。
花言脸色一沉:“她这是作死呢!武才人打算如何?”
“那盒子里是干净无毒的衣裳,便说明此番韦昭容之意,为的就是让我和素琴与徐姐姐不和,她好趁机谋略一二。现下,倒有两个办法,两种结局,不知花尚宫以为哪一个好。”
“武才人且请说。”
“素琴方才已令小六儿以银针悄悄试过,那盒子里的衣裳却是无毒的。她既有心借了春盈之手来挑拨我们,不若我们便来个将计就计,索性在那衣裳上下了毒,使她以为春盈暗藏私心,欲害死二人,似有借机对她不忠之意……如此一来,以她之多疑多思,春盈必不得及时之救。怨怒之下,难免有所吐露,便无所吐露,日后也好策动。此其一。
其二,干净衣裳换下,花姑姑也好做为证言,报与陛下,使陛下知她心肠歹毒,更不受她欲以春盈为借口之所阐,惊其心意,进而使其方寸大乱。
自古以来,无论多少豪杰,都败在一个自乱之上。皆因人之心神一乱,必出差池,且春盈又不得于她左右,她日后,便定然会一步步走向自取灭亡之路。”
花言闻得她这般计较,直觉得如见长孙无忧再世,心下感佩。连那徐惠也是惊叹不已。倒只素琴,习惯了媚娘行事,只觉得她便是将天捅个洞出来再补上也是能的,却无甚意外。
“好……好,晋王爷果然是交对了人。不过武才人,此一番,只怕于你不利。”花言虽不说透,徐惠却知是她担忧媚娘会为陛下所疑,因现下已知媚娘这番心思,只怕是为了保日后自己与素琴之故,感佩之至,便急道:“花姑姑,媚娘是为了咱们姐妹二人好,还请姑姑垂怜,只替媚娘多多于陛下之前,细细挡了,求求你,花姑姑。”
终究她年幼,虽初时却是存了借媚娘之势加以利用,有心结交的想法,如今却是心存感激。故而竟动了真心。
媚娘却知花言所忧,其实正是这徐惠的心思,如今见她如今真心,一来感激,二来也可安慰花言之心,便笑道:“媚娘也求花姑姑帮忙罢!一切事端,皆为一颗真心为姐妹罢了。”
花言如何不知媚娘是在替徐惠说明?加之见徐惠这般倒也是出自真心,便笑道:“三位一片真情,却在这帝王家极是难得……放心,交给花姑姑罢!”
言毕,便自行告退。
是夜,廷内便传开消息,道大宗宴后,闻得尚宫花言之报,竟当同列国宴,正待离席四妃之面,怒斥昭容韦氏管教不严,纵仆行凶,竟欲于国宴盛事之夜,毒害延嘉殿内三女,又当下便欲禁其足,然经晋王治求情,道国之盛事,不可将如此重责加之九嫔之首。
花尚宫又言明此番非韦昭容之过,又取出徐惠先取之衣与春盈后送二衣,道春盈有心毒害,然韦昭容也曾仔细查验,故只有一衣有毒,解韦昭容之围。稚奴又苦苦哀求,太宗这才恕其罪,只罚其俸半年便是。
……
“花姑姑终究还是不能行诬告这般狠毒之事……是不是也觉得我太狠毒了?”媚娘闻得经过,自觉惭愧道。
此刻,姐妹正一同应了素琴之邀,宿在素琴寝殿之中,并头说悄悄话儿。
徐惠却知花言如此,必有其欲,笑道:“武姐姐此言差矣,想那花姑姑何人?她手下管教收拾过的人,只怕比咱们见过的都多。此番所为,大概是因为她知陛下英明,武姐姐虽然存心是为保得惠儿与素琴,可若被陛下察觉,终究不好。这才改了行事。否则,以花姑姑个性,只怕当廷杖杀都是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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