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七百两
台上的女子低着头,看不出喜怒。台下的气氛却十分热烈。
桑榆冷眼瞧着周围疯狂的男人们,心下一片悲凉。
也不知这丹棠站在上面,看自己像个货物一样被拍卖,心里是什么感觉。
“这位公子,”同桌的另一个人盯了她许久,见她除了吃茶吃点心,毫无叫价的意思,不由得好奇:“阁下不打算叫价吗?”
桑榆微微一笑:“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不过来凑个热闹,瞧瞧美人罢了。”
那人拊掌大笑:“阁下倒是有趣。倒是有\''只远观,不亵玩\''的意思在了。”
片叶丛中过,半片不沾身。
桑榆抬起眼多看了他几眼,见这人仪表堂堂,一双眼睛生的极风流。原以为是个花花公子,没想到腹中也有诗书。心下多了些好感。
“不敢当。”桑榆抱了抱拳,笑道:“俗人一个。怎敢与茂叔先生相提并论?不过是见这姑娘流落风尘,心下可惜罢了。”
“身入红尘,要想\''出淤泥而不染\'',也不是什么易事。”那人语气感慨,面色似有些复杂:“更何况这样一个美貌的女子。”
桑榆却听出了些别的意思。
“愚弟倒认为,身不由己皆是自甘堕落之人寻的借口罢了。”桑榆意有所指:“既然身若浮萍,无法改变,那就任我自流。纵使不幸深陷污泥,也要努力自救才是。至少为之努力过,也不至于抱憾终身。”
那人似有所触动,他定定地看着桑榆,良久,说道:“贤弟年纪尚轻,竟比我还看的透彻。”
桑榆有些俏皮地耸耸肩:“兄长不过是当局者迷罢了。”
“是。”那人轻笑了一下,似乎轻松了不少。他有些好奇地问:“愚兄斗胆,想问问贤弟姓甚名谁,家住哪里。”
“余桑。”
桑榆略过了后半个问题。
那人了然,笑了笑,又问:“我见贤弟年纪尚小,不知何时科举?”
科举……
桑榆笑容敛了些,含糊道:“就这两年了。”
“以贤弟的能力,来日必能高中。”
“承兄长吉言。”桑榆举起茶杯说道:“今日与兄长萍水相逢,以茶代酒,敬兄长一杯。不知兄长如何称呼?”
“姓李,单名一个晟。”李晟举起茶杯,打趣道:“你我相识与青楼,倒是脱俗。”
李晟手上那颗墨玉扳指,狠狠地晃了一下桑榆的眼。
不过桑榆倒没有多想。她一愣。才反应过来她竟忘记了此时身在何处。桑榆有些不好意思,却见李晟毫不犹豫地仰头,一饮而尽。
如此,桑榆也饮尽了茶水。
李晟放下茶杯,往嘴里丢了两颗花生米,颇有些风流才子的意思。他问道:“依贤弟看,今日谁能拔得头筹,抱得美人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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