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亲吻



跟他走?

        雁晚见四下无人,便没有甩开江允,而是任江允握住她的手,问道:“你带我去哪?我还有些事,需要弄清楚。”

        “我等了你很久,但始终没等到你来。我以为,你不愿来见我,便上门来见你了。”江允微微加重手上的力度,摩挲着雁晚指腹与虎口上的茧子,“你不能一直让我煎熬着……”

        雁晚忍俊不禁,晃了晃被江允握着的那只手,笑说:“我都这样了,你还煎熬什么?”

        忽地,一阵春风拂面,江允就站在这阵春风里笑了起来。他松开雁晚,转过身子,以双手覆住自己喜不自胜的面庞。

        原来真心日日聚沙成塔,是这样的感觉。

        “江允,你乐疯了?你把手放下,让我看看你乐疯了是什么样。”雁晚见江允乐得说不出话,便强行掰下他的双手,蜻蜓点水般在江允面颊上啄了一下,“我去许大夫那里看看,你等着我啊。”

        她趁火打劫般吻完江允的脸,又飞速地撂下一句话,便脚步轻快地去追随程芙一行人的脚步。

        江允僵愣在原地,抚上自己滚烫的脸。

        许成玉诊治病人时不喜人多,她将能赶的人都赶了出去,只留下程芙与乔川做帮手。

        她为昏倒的谢泽兰施了几根针,谢泽兰立时便醒了过来,仰面躺在床上流泪,虚弱地喊着:“我怎么生了这么个女儿……”

        程芙闻言,往痰盂中淬了一口,冷笑道:“裴雁晚怎么如此倒霉,摊上你这个娘。”

        雁晚一跨进门槛,就听到程芙没好气地骂。她没有理会程芙,而是坐到谢泽兰跟前,望着那张与自己五分相像的脸,问道:“你叫什么?”

        “谢泽兰。”女人自知此行希望不大,只有木然地仰望天花板,行尸走肉般回答。

        “那我呢?我叫什么?”雁晚点点头,问出了盘桓在心中十几年的疑惑。她从前叫做亭亭,后来叫做裴雁晚,那么从前的从前呢?

        谢泽兰沉默了,她瞪大眼睛,呜呜哽咽着,终于想起眼前的女子不仅是自己的“救命稻草”,更是身体里流着自己血的亲女儿。

        “没有名字,是吗?是来不及起名,还是没有必要起?”雁晚攥紧床单,冷静地询问着生母。她知道许多父母不会在孩子一出生便赋予孩子名字,而是以小名相称,而是待孩子稍长大一些,甚至到了该读书的年岁,才会考虑起名的事。

        她之所问“来不及”还是“没有必要”,是为了确认自己是否曾在谢泽兰心里有一席之地。原本,她对谢泽兰没有任何情谊,但此刻当她看向谢泽兰的面容,居然生出几分好奇来。

        谢泽兰猛地抽泣几声,她抓住雁晚的袖口,有气无力地解释道:“是来不及起。我和你爹是真的养不活你,无能为力,不是故意抛下你不管的。”

        “那你们就养得活我所谓的弟弟?”

        谢泽兰艰难地从床上坐起来,又道:“我们把你扔……送走没几年,你爹便死了。我再嫁给别人,你的弟弟是我第二任丈夫的孩子。如今我和他已不能生育,可你弟弟的病一定要兄弟姊妹才能救。所幸我找到了你,可没想到你如此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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