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慕夙，我在这

        “还有……还有……”司空长诀的声音突然有些变了。

        许锦笙忍不住看向他，一滴泪从他的眼中流出，掠过了他的下巴。

        “啪嗒”一声，落在了许锦笙的鼻梁上，又瞬间滑下。

        像是她落泪了一般。

        她下意识地眨了眨眼。

        “还有……不是我想杀你，不是我让无影送去的毒药……我决定娶夜如珍后，就不知道该如何见你，将你囚禁着的每晚，我都会悄悄过去看你，却不敢让你知道……”

        他真的后悔，若是知道自己的老师和无影会这么对她，若是早些知道她已怀有身孕，他定然、定然……会怎么做呢？

        他也不知道。

        “我当时庆幸的是你和你父皇没有什么感情，他对你不好，你也是被上天苛待的人，所以我才会爱上你吧……杀人应当斩草除根，你父皇没做到，我也没做到……我是做不到。”

        许锦笙觉得，自己或许是心变得坚硬了许多吧，不然为什么听见他说的这些话时，心里竟只有想要离开这里的迫切。

        她感觉虽然自己没办法动作，但她尝试着张了张嘴，这次可以发出微弱的声音来了。

        “放了、我……”

        司空长诀从回忆中脱身，低头看着她，亲昵地摸了摸她的脸。

        “我都认错了，你就跟着我回东楚吧。命无影给你送药的我的老师，被我赶走了，无影，我也砍了他一条手臂，幸好你没有死，我还有机会弥补，还有更长的一辈子可以去过。”

        ——我没有不可以舍弃的人，包括无影和老师，他们让我不开心了，我就可以舍弃他们，独独只有你，我无法放手。

        “如今我俩不再是仇家了，一切都还来得及。”

        许锦笙心里一惊，怎么可能还来得及？！她咬了咬舌尖，再次提起一些力气，眼中充满了决绝。

        “夜锦笙……死了，死在……司空……丞相府、中。”

        司空长诀愣了愣，心里有些难受，但他紧接着冲她笑了。

        “你终于承认了，锦儿。”

        他虽然一直十分笃定她的身份，可真正听到她亲口承认，这是第一次。

        “放、我、走，你去……爱……别人。”

        司空长诀的脸色忽然变得很是难看。

        “你难道真的想嫁给慕夙？”

        “是。”她这个字答得很快，也很清晰。

        司空长诀两颊的肌肉动了动，眼神带了浓浓的寒意。

        他拿起她的手，在掌心里捏着，像是曾经他们二人有最亲密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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