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StayGold
花京院单人向
标题名来源于宇多田光的《staygold》
是普遍认知上的be结局
十一岁那年的夏天,我翻开了《哈利·波特》,满怀希望地等了一整个七月也没能收到霍格沃茨的来信。心灰意冷的我在八月初寄出了一张没有地址也没有收件人的,写满了牢骚话的明信片。
然而奇迹发生了,第二天,我妈从信箱里掏出一封信,说是写给我的。
我不是佩妮,信当然也不是邓布利多寄来的。给我寄信的人叫花京院典明,他不知道霍格沃茨在哪里,更不知道魔法是什么,但他还是在信里安慰我不要因此失落。
彼时我爸妈正忙于照顾我新生的弟弟,无暇顾及我的感受,我没有人可倾诉,就把自己在学校里遇到的烦恼一股脑写在信纸上寄了出去。
他的文字很温柔,带着春笋破土般的坚韧。和那些总是指责我不懂事的亲戚不同,他从来不觉得我是个骄纵的孩子,反倒明里暗里说起了大人们的不对。
一来二去久了,我就意识到自己总是单方面向花京院倒苦水的行为非常不厚道,便在信的结尾写道:“花京院也和我说说你的事吧,无论好坏,通通倾诉给我吧,我也想像你开解我一样开解你。当然,如果冒犯了是我的错,我在这里向你道歉。”
花京院依旧很少在信里提起自己的烦恼,但他开始向我分享一些自己的所见所闻。他总是把美好的一面展现给我,这让我觉得自己也得把生活中的美好分享给他。于是十二岁那年,爸妈问我想要什么生日礼物时,我要了一台相机。
透过相机,我捕捉着生命之美。停在水面上的蝴蝶,在空中旋舞的樱花花瓣,甚至是别致的垃圾桶,只要是我觉得有趣的,我都会拿起挂在胸前的相机,把美定格在那一刻,然后随信寄给花京院。
很多人回忆起童年时大概总能提起某个具体的人或是事物,可我不能,花京院对我来说是模糊的,我能从善如流地列举出他的五十个优点,却描绘不出一个具体的形象。我不擅言辞,在学校里总是形单影只,没有特别的爱好,虽然报了摄影社,但一年只集中活动两到三次,每次活动我都只是呆呆坐在角落里听别人发言。
花京院对我来说是逃生口,是与外界沟通的道路。在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年幼又活泼的弟弟身上时,只有他和大伯愿意听我的烦恼,做我的情绪垃圾桶。
大伯是我爸最看不起的那类人,没有正经工作,无妻无女。但在我看来他比我父亲好多了,他每次上门都会给我和弟弟带礼物,也从来不说我不懂事。
我也问过他一些高深的问题,像是死亡究竟算什么,所有的父母都一定爱孩子吗等诸如此类的问题。樱花树上的花瓣统统落下时,大伯死于交通事故,这是我第一次与死亡亲密接触。
哪怕时至今日,我仍能回想起葬礼的每一个细节。连绵不断的细雨,蘑菇般撑开的巨大黑伞,哭声混在雨中飘了很远,但也仅限于声音,如果你抬头仔细观察,你就能发现人们的眼中没有泪。
我也没哭,因为大伯生前让我别哭,所以我不哭。妈妈抬手用力拍向我的后背,让我低头,让我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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