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话-第2/5页
“很抱歉,真的很抱歉。”
“我不知道是您的妹妹,本来以为只是一个雏而已....真的不是有意冒犯您的。”
一句话都未说的我,仿佛成为了一个高高在上的神。看着染着一头黄色的毛发,做了一个令人看着眨眼,摸着扎手的刺猬的头的发型,长着一张坚毅和帅气的尖脸的男生,虔诚而恐惧的用带着祷告般神圣的语气,进行着客观上讲认错意义上的事实。长发的话完全能演葫芦小金刚了吧,即使是短发的现在,背着菜刀也能高喊“月牙天冲”了。
一言未发的我,早已变成了一个完完全全的罪人,被妹妹带着愤恨怨怒的眼神中射出的视线狠狠的戳穿。
常识也好观念也好,在我的认知中并不存在。道德观也好伦理观也罢,在我的世界中定义完全不一样。“嗯,只要妹妹喜欢就好。”本来只是打算这样说的我,都不禁为男生虔诚的恐惧所惊讶。“小子,妹妹就交给你了。如果我妹妹受了一点苦,无论天涯海角我也会追过去打爆你。”本来只是打算放出这样帅气的狠话,来彰显作为哥哥的威严。
雏,什么是雏?幼鸟,需要暂时庇护在羽翼下成长的弱者。如果真要举一个例子来形容的话,那一定就是妹妹,我的妹妹暂时还不具备单飞的能力,经济能力也好,其他的也罢。
雏,什么是雏?对于未知的事物过于好奇,进入一个全新的世界进行尝试的初心者。被新世界的**的饿狼分食的雏鸟。如果真要举一个例子来形容的话,那一定就是妹妹,我的妹妹好奇的进入新世界探险,差点成为饿狼的食物。
愤怒,愤慨,暴怒。
人类中用于形容一个人怒气条满管,随时可以释放超必杀的状态的词汇,都可以套在此时此刻的叔风巽的身上。
“趁我能忍住揍你的冲动,滚。”
直到当天为止,我说了这辈子堪称最装b的话语。直到当时为止,我做了自认为这辈子最帅气的决定。
直到这辈子为止,我被迫跟我的妹妹分离,在当天。
我亲眼看到了追男生而去的妹妹,被马路的车辆撞飞到我面前。
我亲眼看到,即使是当天最后的最后,我自以为是的身影倒映在妹妹的眼中。
我一次明白,拨乱反正是一个多难艰难的词汇。
“很久没做这个梦了呢。”
“哈啊,算了,功课要紧。”
楼下,叔风巽审视着被风吹的飞扬的树叶,紧了紧背在身后的素面本,走上熟悉的道路,虽然是升入高三后的第一个秋天。
熟悉的道路,熟悉的城墙,这是被传颂着的隔离城市的古老城墙,曾经跟现下都试图将城市中的所有事物分割在墙的内外。即使最近几年,政府的改建工程成功的依靠城墙做出了一个城墙花园也不例外。
花园中,亮白色的霓虹,像标杆一般零散的戳在细碎的石子路边,点缀着曲折的花丛木林。走过陌生到只能熟悉的石子路,在叔风巽看来,已经转为寂寞色调的季节,只能做寂寞色调的事。
虽然白昼笼罩人心的白色阴霾已经暗淡,但总不愿放过任何一个投下阴霾的机会。混浊的寒风跟低矮的灌木混和在一起,发怵般的筛动着。
花园的末尾,有着一座历史遗留下来的袖珍园林,在市政工程建设后,与城墙花园融为一体。凉亭,拱桥,假湖,林木,还有玉津园的招牌。这便是叔风巽眼中的园林的全貌。
在凉亭中找了一个离路灯最近的地方,依着石柱,右手牢牢的将素描本固定在腿上。叔风巽从随身的口袋抽出一支炭笔,修长的左手忠实的将眼中倒映的景象印刻在面前的素描本中。
“啊.....热死了。”
一个跟叔风巽年龄相仿的女孩,走到凉亭中叔风巽的另一边坐下,放下随身携带的背包。一只手拽着上衣拉链,另一只手有一搭没一搭的不断的扇着风。一座城市的夜景,运动者的身影亦是其构成的主要元素。对于叔风巽而言,这样的夜晚。任何闯进凉亭的存在,并非侵入领地的猎人,而是意味着画中多了些变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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