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13)犹豫不决



像仓央嘉措写的那样“可与情人不过三日的缠绵,佛法又会进驻心上”,“一夜情”后的第三天,巴图康由兴奋期进入了平静和理智的阶段,内心平静后,心镜就不一样了,突然多了千斤重担。不像先前那样,他总是惊奇地问自己,自己是否在做一场美梦。他知道唐僧肉或者小白鼠的后果有多大,也亲眼目睹老鬼头被刘国川当金丝鸟一样禁锢的场景,每当想起那样的场景,并适当地延展一下,他便惊恐难安,顿时感到茫然无措。他死可以,但绝对不想做小白鼠,更不想进入老鬼头那样一种可怕的处境,为此,他可以不惜杀死任何了解他秘密的人,可是他无法杀死那些因为跟他亲密而了解他秘密的人。他那谨慎的心生起来了,为此不禁开始颤抖。

        隔了几天,好了伤疤忘了疼,当他内部需要产生后,他又回忆起降央卓玛曼妙的□□和那种扰人的嗷嗷叫,这个时候,他可顾不上什么安全,即使有人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他还是会以野兽般的固执和盲目一直向前冲去。就像仓央嘉措写的那样——若能忘却情人的脸,即刻成佛也不难。是的,他的现状就是这样,前方是天堂,可是只要稍稍转个身,身后就是地狱渊。他开始迷茫了。

        “毫无疑问,我疯了,”他想道,“这个女人使我丧失了理智。我的上帝!我真是蠢,简直是疯了!我竟为了这种事,让自己冒小白鼠的危险还是太冒失了我是进化人吗?进化人也这么不理智吗?我呸”

        他对自己骂骂咧咧起来。

        就是降央卓玛愿意,有那个意思,站长也不敢过去加深感情,巩固已有的事实。对于一个时间旅行者或者超级人类来说,他是不停流动的水,驻足是有被蒸发掉的可能,也会对情人造成可怕的灾难。不断的搬迁导致他缺乏归属感,跟其他人也有一定的疏离感,他总是从旁观者的角度来看他人,包括降央卓玛——他喜欢的女人。

        每一次,当他停下脚步,安顿下来,有了一个新的朋友圈后,他就开始准备离开了。现在也是这样,他在评估是不是到了这个时刻了。所有的过去或现在的朋友,对他来说都是他身旁的过客。他是个没了地域性的归属感的人,也就少了地域性的民族性格,穿西装,穿汉服,穿藏袍,对他都差不多,他没有喜悦,也没有民族、国民或者地域自豪感,甚至可以把他看成是不完全变异而形成的不定性的流动性格。

        当然,不要把这样的性格看成是一种自由性格,不是的,这不是自由性格。自由是以意志为根基的。当意志没有被任何力量能牵制它的时候,自由充其量只是漂泊,没有归宿的,没有方向的,只有茫然。某种意义上说,他是个真正的流浪汉。

        “不,我不能爱她。”巴图康心里说。他可以爱任何美女,但不能有爱情,这种爱是不适当的。一个迷乱的心把他引到单相思的情人身边!他站起身来,望着外面牧场,他无法回答这一切究竟是因为他疯了,还是因为爱。不得不承认那个一夜情都是美妙的,也是他所需要的。可是这样行为是鲁莽的,也是危险的,他生着自己的气,为什么在降央卓玛面前会失去自制力?现在问题来了,是安全的独居好,还是跟降央卓玛一起生活好?人世间可有两全之策,让我兼顾佛缘与情缘。不,不是每个相遇都这么美妙的。独居是生活无疑更安全,更长久,可是也是没意义的,就算他能活千年又有什么意义?这不是长生的意义。相反,和情人在一起的生活是有意义的,但也是非常危险的,唐僧肉的危险,小白鼠的危险。如何权衡这两者哪个更好?每人能解答这个问题,生活中的好多经历是突然降临,让人毫无防备,生活是一张草图,不确定是它的全部,草图可能变成一张价值不菲的画,也可能是一张废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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