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爱惨了是人设



雅室中,只魏雨芜坐在纱帘后面,只露个剪影弹在琵琶。

        而赵大人与夜行而来的李谦坐在了隔间里,这里能听到绰绰琵琶音,外头却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

        李谦略伸着脖子,低声道:“恭喜了,初七。”

        赵大人冷笑:“哼,初八就便宜那畜生娶太尉府的女儿。”

        “腊八后头便是年,王上也是赞许了您往年的劳功。”

        赵大人心情不太好,最近对李谦看顺眼了些也露出了真性情。“狗屁,这是提醒老夫,天下人会笑话这是卖女儿得的。”

        “下官以为,封官在前大婚在后,令嫒也不一定要献身豺狼。”李谦本就是跪坐,此时忽然并拢了腿无声磕了个头,道:“鄙人心意,路人皆知了。”

        “荒谬,不知羞耻。”赵大人看李谦这般虽满嘴嘲讽,但他能坐在这儿跟李谦密会,便就是有心给机会听他说道说道。

        “您嫁您的女儿,但婚不一定礼成。嗯,您看,如果令嫒清白身守了寡,许氏又空成壳,到了百般艰难时又如何留得住她?”李谦摆摆手,生怕赵大人反驳:“赵姑娘大可以选择家庙修行避开这家烂摊子,而鄙人可以情根不死,豁出脸去舍命相求。”

        赵大人很失望:“死缠烂打苦命鸳鸯,这便是你的主意?”

        “私见以为,天家有他的为君之道,最惧恨臣子间结党瞒上,最喜见臣子见斗不休,擂台打狠些他还要做和事佬。而鄙人便紧着您这桩婚不满百般攀咬,对外处事也狼狈铁面些,待天家看出鄙人仍心属令嫒,他会成全的。”

        赵大人觉得幼稚:“你想算计他,可知动许黔已是死穴。”

        “那是以前,今年种种,私以为许黔与他之间已有裂痕,原来那样的偏宠不会再长有了。”李谦更压低了些声,弯起嘴角:“他想拿家套住他,他还拿您补偿他,他们之间哪有这样过?”

        赵大人为官几十载,也算是一路看着许黔从毛头少年长到今日,自然明白王上这么多年,不让他娶妻不给他高官。

        一则希望许黔孤诚;

        二则不希望有哪个岳家能高攀;

        三则许黔此人根本不需靠山。

        所以今年从太长公主薨逝起,许黔与江朔的微妙所有人都能看到,便闭了嘴听李谦到底能说什么。

        “若日后,等他真和王上冰释,他在朝堂上、在生活中的角色也不会是您女婿。”

        “您碍于女儿不为难他,而他却不会留情,前车之鉴犹在。”

        “那么,令嫒的一生,左右都是悲剧。”

        “举国学子集资买他命,要他死轮不到咱们动手。”

        琵琶声声入耳尤为舒畅,赵大人抬眼,问:“有人动手?”

        李谦:“自然有人动手,他们都在等他初八露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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