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聚散终有时



国师暂时离府了,所以找许黔的人敢进来喊话了。

        说那许相昨日忽入膏肓,昏迷中,混沌念梦喊着嫡女许箬悠的名字,要她到病榻前来背诗听。

        此时许箬悠与陈琅已往川黔去了数月,早已杳无音讯,怎可能来背诗?

        家中人便想起了她的独子还在,横竖许相已病成这般,若能用上陈琅留下的回天妙药更好,若是减轻痛楚也好,那个做外孙的许黔,理应来探一探也是尽孝。

        也有人觉得许黔既已出谱,便不算许家人,倒不必非要请他过来凑热闹。只将许相枕边那亲自注解的诗卷,送去悉恩居,圆父女情便好,至于许黔过来不过来,便看他自己打算。

        横竖,许相病危,是要陈氏子许黔知道才行。

        许松早就嘱他不要管许家事,醒着时不愿见他,肯定也希望糊涂时,不要见他。

        为了让江朔更认同他是许家弃子,再背个不孝骂名,也是虱子多了不怕痒。

        阿及只好回话,三日未满而国师大人不在府中,待国师回来告知一声再走比较好。

        两拨许府的人,一拨送诗书去悉恩居去了,另一拨跪在了灵隐殿外,执意请许黔去再见见许相。

        不巧的是,这边哭哭啼啼的许府奴仆还跪着,外头又来了一拨京都守备军,过来拿人,据线报说,灵隐殿中躲进了朝廷命犯。

        殿中哪有什么朝廷命犯,偏室里只有江若楠。

        且不说殿中有何人,许黔怎会允许他在这把门的时候,让人把国师寝殿搜了。

        国师府几时有这般遭遇?

        许黔自是拦着不准的,带头的军官不敢平白得罪许黔,只能在好言相劝下将灵隐殿围了,那些稍有空隙的地方,也被看热闹的香客站满了,真真是水泄不通。

        许黔不比国师,说什么都有人信。

        许黔说里头没有歹徒,偏有好事的还喊,让歹徒将许黔宰了,搞不好还戴罪立功。

        许黔越僵守着不让进,越引得群情激奋浮想联翩,是什么朝廷重犯迷了许黔眼,竟置外祖病危都不顾,要护着重犯,皆是想冲进去又不敢。

        闹腾归闹腾,还好阿及也带私兵旧部赶来,把着门让许黔能入殿休憩一会儿。

        而阿时早已易了容,已坐在了偏殿里,与江若楠大眼瞪小眼的对望。

        “原来是小世子在。”阿时一副了然于胸神情。

        许黔步入,问:“怎么,你也觉得有歹人藏在国师卧房里?”

        你如果看到自己堵门那样子···

        阿时道:“主子神态有些反常,让人难觅猜想房里头光景。”

        “既然看过人了,待会若乱起来便先护他出去。”许黔这便要赶阿时走,说道:“料他们没胆真敢闯进来,楠楠在此等国师前辈回来就行,你附近找地方猫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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