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坟茔、人贩子-第3/6页
上课铃响,秦伶还是一身返古旗袍,脸上是标志性的温和微笑,除此之外,一节40分钟的课下来倒是没有别的异常。
早上的课,在吵吵闹闹中很快就结束了,其时孩童心性,看着外面的秋风不停在空中打转,我忽然有些想念我家的柿子和躲在树窝上偷食果子的黑色的不知名的小鸟,周军说那叫乌凖,算是金雕的远房亲戚,可以说是金雕家的穷亲戚。我对此说法惊为天人,周军虽是一个不爱学习的性子,对人性却是谁也赶不上的通透。
跟周军招呼了一声,我就跑着回家,因为秦伶的存在,我多少有点抗拒。白天,人贩子远没有夜晚那么猖獗,所以我还是走的小路,心理阴影什么的其实我也有,只是还没有怕到不敢走路。
再经过那个小坟包,我特意停住脚步,感受那人当时在此停留的气息,闭上眼,一个模模糊糊的人影在脑海中出现,我从小就有这样的······能力?或者说是臆想?
这里,好像有点不太一样了?感觉是多了点什么原本不属于这里的东西,又像是少了点什么原来一直在这里的东西?
我围着看了两圈,实在是脑容量太少,看不出来也想不出来,就又抛下继续往家里走了。
很快闻到了柿子清香以及一群叽叽喳喳的鸟叫声,家里的柿子树一共6颗,围绕着我家的老房子,站在屋后的山顶往下眺望,就像一柄勺子,我家就是那个勺子。
我回来的时候,爷爷正蹲在门口抽旱烟,这是爷爷除开倒腾那几本古书难得的休闲时光。
“阿京,你过来”
走到爷爷跟前,还没等我反应过来,爷爷就拿着他的旱烟枪在我的肩膀上敲了敲,有一阵发热的感觉,好像有什么在肩膀上被点着了,近距离闻到一股烧焦的味道,转头看去就只看见一缕烟丝,疑惑的看着爷爷。
爷爷眯着眼睛呵呵笑道:“身上脏了”
我也没在意,进去就找母亲开饭了。
时间过的很很快,7岁的新春很快就到来了,我与那个人贩子见面的强烈预感似乎在我并不漫长的七年人生经历中第一次失效。
不过我也没一直念叨这个事,不来更好。2000年的春节还是个很隆重的节日,年三十那天,早早在母亲的提点下烧水洗尘换新衣,吃过晚饭,照例是要休息一下,因为晚上得跟随父亲和叔叔伯伯们守岁,我们这有个习俗,上学算是小及冠,从这一年开始,才有资格为家中守岁。
今年是我守岁的第一年,我格外重视,早早就准备好一切,蹲在大堂上,透过天井望着闪烁不定的星空。
其实守岁就是一个说法,并没有什么具体的形式,就是扛着不睡觉,睁眼等四更天就可以了。
春节对于母亲、奶奶等家庭主妇,也称为春忙,里里外外很多东西需要打点,三十晚,吃过团圆饭,母亲和两个姐姐很早便睡下了。我和一众大人在厅堂中拉家常,不过也没人认真搭理我就是。
偷摸个空档,我出了院子,寻了一个条形的木条,对着小路两旁的鱼腥草开始大杀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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