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你们还没结婚吗?”



        办公室的很多人都觉得赵知桑他们这种频繁外采的人特舒服,就是妥妥的公费旅游,好像随随便便就把事情干完了,但是对于赵知桑来讲,每一次外采都是想破脑袋找新闻点的时间,出去一趟回来总会内分泌失调,各种长痘痘,不适应。有句话杨洋倒是说的挺对,做采访这行,根本就不配“认床”,没有那么娇气的要求。

        “你问他问题的时候,要让他给我完整的回答。”工作起来的杨洋属于“冷漠”的状态,不苟言笑的气氛赵知桑倒是领教过,但是这次真的是让她有些不适应,下乡采访,同行的四个人是有分工的,杨洋是摄影师,但是有时候摄像那边顾不上,他就会过来调整机位。采访和文字自然就是赵知桑,但是她的采访本来都已经结束了,因为她需要的文字资料已经足够,杨洋说采访的人必须要补够单独采访的镜头,这就意味着赵知桑要重新问一遍问题,然后让采访对象重新照本宣科念一遍。这样的重复对于赵知桑来讲可能不是太难,但是对于被采访对象,尤其是一个本来学识不高的村民来讲,这样子的采访对他们来说,无异于重复一次尴尬。

        “你这样不行!”杨洋恼了,火气一下子大起来,赵知桑还是按照自己文字采访的一段一段拆开来的,这就意味着杨洋的视频有很多画外音,剪辑倒是可以,但是一定是一个大工程,杨洋对于被采访者的要求太高,像演电视一样一遍一遍卡,一遍一遍重复,赵知桑的共情能力太强,她眼看着被采访者的脸色微微鼓胀,被风霜洗礼的黝黑的脸,写满了不乐意,但是又无奈于眼前的长枪短炮,身子坐的板正,尽力一遍一遍重复的样子,看着面前与自己父亲差不多大的中年人,赵知桑内心诸多不忍一下子冲了出来。“我是做新闻的!不是演戏的!”赵知桑盯着杨洋,第一次凶巴巴地吼了一声,杨洋看着眼前的赵知桑居然愣住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周围一圈儿看热闹的村民围着这两个人,气氛甚是奇妙。还是采访的那个大叔解了围,“没事儿丫头,我再说一遍。”

        赵知桑眼睛里全是眼泪,硬生生压下去,“叔,我给您提示一下我要说的问题,您发挥一下,时间也不用太长,就跟您之前说的一样就行,不过需要您自己连起来。”

        接下来几场依然不够顺利,中间因为好几次破门而入的人,中断了录制,整场采访中,赵知桑一遍一遍给采访对象尽可能多的提示,杨洋的摄像机一遍一遍卡了重新录。

        这是文字新闻与视频表达的不同,赵知桑可以理解,但是让她很快接受这种表演式的收集新闻点做法的时候,内心还是不能接受。但是工作就是这样,需要一起配合的居多,吼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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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句之后,除了采访之外其余的时间赵知桑都是沉默的就是乖乖的配合。

        杨洋在这点上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因为这是他的职业习惯,自己希望出一期更加完美的视频内容,就一定需要这样在细节处不厌其烦,他工作的时候和赵知桑对待的态度一样,但是唯一不同的就是杨洋的锐利在于永远在工作里面把严肃的那根弦绷紧。不管是谁都不会让他有任何松懈,包括赵知桑。所以所有跟杨洋搭档过再跟赵知桑搭档的同事会对他们有不同的评价。赵知桑在工作结束之后可以让人松弛,但是杨洋的状态是永远紧张的。

        他看着赵知桑安安静静的不说话,内心还是有些触动,但杨洋何其骄傲,这件事他觉得自己并没什么错也没什么需要解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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