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19章
冯全在拿到手书的那一刻,手心便染上了黏腻,李游写了什么,他最是清楚不过,可这封手书既然敢出现在大殿上,那真假就不是他一人说了算。
看到手书上的字,冯全心头大惊,立刻跪下道,“太后,李游这就是诬陷,这个狗奴才,说话办事不谨慎,居然还敢挑拨太后与陛下的母子之情。”
“怎么,你也不敢念?”
“奴才,奴才。。。”冯全跪在地上,最终一言不发。
太后看着跪在大殿内的满朝文武,声音带着肃冷,“章卿,李游的手书写了什么大逆不道之言,你又是怎么拿到的?为何事先没有半点风声?”
章松茂道,“回太后,李游的这封手书,乃是昨夜锦衣卫搜查李游的房间得到的,只是宫门已经下钥,各位大人也都回了府中,臣只能今日才带到大殿上,且此事事关重大,臣实在不敢张扬。”
“这么说来,锦衣卫倒是和章卿交情颇深啊。”
章松茂反讽,“太后,李游之死,本就疑点重重,且他的第一封手书,本应先经过慎刑司到宁公公之手,可似乎,宁公公也是从督察院才知道有这封手书的。”
“昨日宁公公陪陛下去了颜府。”太后又对冯全道,“哀家和陛下恕你无罪,念。”
冯全看着李游的手书,声音打着颤,“奴才李游,因北境蛮夷,侍主不明,失言乱政,罪该万死。”
短短二十一个字,似乎扭转了当前的局面。冯全念完李游的手书,头也不敢抬。
太后面色晦暗,“众位卿家听了这手书,有何感想?”
颜玉锵道,“李游之死,乃是死有余辜,北境蛮夷,说得可是乌垣,可谁不知,乌垣早在太后和亲之时,便是我大渝的属国,如今他的话,可是再说,太后要谋反?”
盯着太后,颜玉锵勾起笑,“侍主不明?如今陛下尚未娶妻,太后乃是陛下生母,便是我大渝的国母,难不成,我大渝的国母,要谋反吗?李游此言,挑拨离间,罪不容诛,陛下就算诛他九族,也不为过。”
萧旭尧看着颜玉锵,脸上露出一丝连他也难以察觉的笑,颜玉锵不单单是刀,还是一柄漂亮到勾人的刀。冷冷一笑,他眼中透着随性,“母后,可莫要因为一个奴才,坏了咱们母子情分。”
太后的脸色越发难堪,他乜了颜玉锵一眼,“颜卿当真是陛下宠臣,只是这手书,哀家总觉得有些端倪,可话又说回来,假的就是假的,左都御史能带着这封手书,哀家实在糊涂啊。”
刑部尚书阚元正站出来道,“陛下,臣以为此刻下定论,还有些尚早。正如太后所言,李游既然有了一封手书,为何会有第二封?更遑论这一封手书,乃是大逆不道之言,李游之前乃是司礼监的秉笔太监,后又在浣衣局当差,又岂敢如此?”
颜玉锵与谢固瑞对视一眼,谢固瑞走上前来,清了清嗓子,“阚尚书以为,李游的手书是假的?”
“正是。章大人是从锦衣卫之手,拿到这封手书,锦衣卫也是归宁公公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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