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师门出事3
小安在梁汉书前面引路。
前院两侧各两道檐廊,正中央为一道石板铺设的道路,路一旁有一株粗壮的石榴树,树下摆着石凳石桌供人休息谈话。另一边则有约两丈左右的不规则水池,水池里红白花锦鲤数条时而仰着嘴呼吸,时而隐没在荷叶之下,嬉戏打闹引得一池活水波皱绵绵,立在边上的假山雕刻的栩栩如生。
梁汉书刚跨过内院的门,跑在前面的小安就已经叫了起来。
“来啦~来啦~来了一个大帅哥。”颇有跑堂引客的模样。
原本内院或站或卧的众人,纷纷抬头望向梁汉书,梁汉书只是稍微一个扫视,便从众人眼中读出不同寻常的味道。
内院特别宽敞,正房为议事厅,左右各有几间厢房,南厢房在内院进门的左侧,院子正中间有一颗茂盛的梧桐树,树下面有一口水缸,水缸旁边的一块空地栽种了些花花草草,另有一副石制的象棋,在那颗梧桐树上还挂着几个竹鸟笼,颇有一副夏天消暑的派头。
梁汉书将视线收回,未发现有人身故而设置的披麻戴孝之情状,也为发现花圈纸钱等吊唁之物。
近二十年未涉足之地,竟让他手足无措起来,比初次拿手术刀还紧张些。
“七将”自解放战争后,老一辈先人立下规矩,凡同门后人仙逝抑或身故,不得举办葬礼追悼会,只需内部聚首集会,选定下葬地点,如期执行即可。这样做的原因,梁汉书明白,“七将”本就同源,只因当年时局动荡,尤其是抗日战争时期到解放战争后,人员凋零且分布各区域行业,集会的机会很少,不如通过这样一个丧事喜办的方式来团结众学术弟子,也算是亡人给生者传授的最后一堂课。
梁汉书没有理会众人的目光,这么多年的变迁已经物是人非,且自己最在意最尊敬的师父都没有见最后一面。梁汉书此时只想最快的速度理清真相,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他理了理衣服,径直走向正房议事厅。
“靓仔!”一句蹩脚的广东口音冒出来。
梁汉生回过头还未站稳,说话之人疾步奔来,左手握拳备与腰间,右手呈手刀状向他面部砍来。他本能抬起左手格挡,右手一记冲拳还击。当拳面即将接近那人身体,只见那人微微侧身,手刀变成爪,左手擒住梁汉书的拳头泻力,同时将其两臂推与身外,紧接着抬腿提膝顶足向梁汉书下颚袭去,梁汉书容不得思考,一个敏捷的后空翻躲开攻击。
想不到竟然有人敢大张旗鼓进行“偷袭”,多年习武经验来看,此人出招虽不致命,但多少带点私人恩怨。
等拉开身位,梁汉书抬手做防御状,提防对面之人。
“休得无礼!”一声粗狂洪亮的声调从梁汉书身后传来。
听到这句话,袭击之人立刻收拳,“大磨叽,是我啊!哈哈哈哈!”,吊儿郎当的语调,梁汉书立刻认出来是庄壁,那个小时候经常捉弄他的纨绔子弟。这小子除了好事不干,其他事情皆染指,要不是庄不列管得严,估计这小子早就吃公家饭了,想不到十来年没见,他的武技竟不俗。
庄壁是道家的后代,传到他这一代的时候,只有这一个独子了,虽然叔叔伯伯众多,可全部是女儿。他爷爷庄不列耄耋之年,经过多年的颂香祷告,终于老天开眼,送了个孙子给他,自然是犹如掌上明珠一般,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从儿时开始就享用至高无上的宠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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