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卷 何为道
陆良在青云山寻仙问路时
长安白马寺
也在发生一件妙事。
一位小沙弥竟敢当众呵斥主持慧觉大师!
小沙弥俗名叫郭渠,法号苦渡。
郭渠对着主持行了一礼,问道:“慧觉大师,我有一事不明。”
主持一脸端庄,敲着手中的木鱼。一番悲天悯人的模样,
“何事?不妨说出来。”
郭渠左手行着合十礼,右手拿着佛珠转着,
“何为佛?”
主持停下手中的木鱼,看着他。露出惊疑的眼神,心想:
“这孩子这么多年学佛,学傻了?这么简单的问题都问我?”
于是忍住心中的不耐烦,又继续敲了起来,
“悲天悯人即为佛。”
郭渠又行了一礼,继续问道:
“那何为悲天悯人?”
主持看了看他,怀疑他是脑子不好使。
而后拿起了佛经,念了起来。过了半晌,停了下来。
看郭渠还未离去,一直是那副姿态。
心想:“没完没了!是吧。”
而后叹息一声,
“渡世人渡己。”
郭渠看了看主持,坚定的回答道:“不,我以为现在的佛只渡己不渡世人!”
主持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何出此言?”
郭渠又对主持行了一礼,
“贪图钱财,敬爱香客。却对受难百姓不闻不问,不管不顾。这叫渡世人吗?”
主持沉默,转过身去。不知表情如何。
良久,回答了一句:
“我佛不度穷逼!
我佛只看诚意,诚意不足。那就说明六根不净,与我佛无缘!”
郭渠明显眼中有了愤怒,身体有些发抖。
语气显然有些锋利,逼问道:
“那我佛就是在渡己?”
主持静坐半晌,显然想对郭渠的问题回避。吩咐弟子将郭渠扔出门外。
郭渠落了一身灰,趴在地上。
紧握拳头,心中含恨。
站起身,回头看了看曾经生活十几年的寺庙。显得落魄失意。
心中默念佛法,转身离开。
一步一步走的沉重,仿佛有千斤重担压在身上。
等郭渠走远,弟子对着主持耳语几句。
主持叹息一声,陷入回忆。
然后自嘲的笑了笑,摇摇头。继续敲木鱼,显得孤单清冷。
心中默默祝福郭渠:
“想要渡世人,就看你自己了。我已经身在高位,无法改变这佛了。
太过艰难,以至于我已经丧失了那种热情与狂妄。我希望你不要像我一样,是个失败者。
希望你可以承担这份重任,成为真佛!”
回到誊抄书籍的少年这边。
直到夜半时分,他终于抄完了。看着窗外皎白的月光,不禁作诗一首:
元虚太月与君同,不知相思忆乡愁
相思难改觅知音,乡愁难改知归处
蜉蝣一生意朦胧,沧海一念意难平
忘情绝恋习三卷,年年思思叨不舍
得偿此愿失彼岸,终是凡俗不为天
谁料隔壁的王大娘被他这种破诗吵醒,怒气冲冲的起身。
对着他泼了一盆水,指着他骂街:
“大半夜让不让人睡觉了?你以为你是谁呀?
是当朝宰相,还是像青州牧大人一样为民好官。
你现在还不就是个臭抄书的吗?
装什么装,有本事你去当啊!别在这儿给我念你那破诗!
我劝你啊,还是老老实实抄你的书吧。
然后和闻仲达的一样做个教书先生!这才是你要走的道!
别幻想了!”
少年一身湿透,吐出一口水。显得好不狼狈。
转身回房歇息,准备为明天的生计奔波;
也准备及时放弃那个梦,做回普通人。
但想起了自己的青梅竹马,还在等他回家。还在等自己考取功名,娶她回家
想起来她的美,不经痴笑起来。
纤纤素衣,粉颈乌鬓。
桃李之年,清涟不妖。
手如柔夷,颜如舜华。
柳眉杏目,朱唇皓齿。
是天上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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