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石碾一口鲜血喷吐出来,染红了新郎官儿的礼服,礼服更破败不堪了。刘白衣疯了似的抓住老婆婆的衣衫,“你药里放了什么?为什么在药里下毒?害死我丈夫?”

        老太太站起身来,掰开刘白衣的手,一推把弱不禁风的小脚刘白衣,推倒在地,“还轮不到你动手呢!”

        说着她到了屋外,去忙她的事儿,对石碾和刘白衣不闻不问了。刘白衣又委屈的在屋内,嘤嘤的哭泣起来,现在刘白衣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她没咒念了,只是抱着石碾的尸体嘤嘤的哭泣,哭的是感天动地。

        这个村子叫闫洼村,几乎全都是姓闫的宗亲,村民们以户为单位,都被编了号,分为单号和双号,单号和双号为一组,抽签儿选择,经过一轮一轮的淘汰,村里选出一人做预备人牲。几个村子选出来的预备人牲再到镇上去选拔!本来这不是一个好的事情,但为了烘托气氛,也为了缓解紧张的气氛,却把这个作恶的活动包装成了传统节庆日一样。一般的人还都着了道。

        “节日”已经接近了尾声,最后抽签儿,抽到了闫宝康的头上,村里锣鼓齐鸣,鼓乐喧天,爆竹烟花被点燃,“节日”活动到了**。

        闫宝康被换上了新衣服,胸前带着大红花,小孩子自己还不知道他的命运如何,他的母亲却哭得昏死过去,没被选中的家庭当然是庆幸无比,有的还过来解劝闫保康的父亲及他的家人。

        闫保康的父亲顾不过来了,那边是儿子,喜气洋洋的坐着滑杆,将要被抬到别的村子去抓阄。这边是自己的老婆集火攻心昏死过去,他轻抚着自己老婆的胸膛,感觉这世界已经把他们一家人给抛弃了。其他的村民烧香的烧香,拜佛的拜佛,庆贺着自己骨肉侥幸的逃过了一劫。

        “我的儿啊!”闫保康的母亲苏醒过来,眼看着自己的儿子被抬走,她缓慢的抬起右手,指向他的儿子,眼睛血红,嘴里喃喃发不出声音,好像是在叫着她儿子的姓名,只听到“哇”的一口鲜血吐了出来,之后又昏迷过去。

        族亲建议道,“保康他爹呀!看你老婆的样子是要过去了呀!俗话说,‘男怕穿靴,女怕戴帽’,你看你老婆,皱纹都没了,头都膀了,这是要‘熟’了呀!不如去山上,找龙婆看看。反正也都这样了,死马当活马医吧!”族亲们避免使用“死”这个字,怕老闫也承受不住过去了。

        村民们你一嘴我一嘴,有的是说风凉话,有的是怕不热闹,看热闹的,有的是真心的帮忙。

        说干就干,几个小伙子抬起了扇板,族亲几人,七手八脚的把保康母亲抬到扇板上,抬着她向山上走去。

        龙婆的房子内,刘白衣还在和龙婆冷战着,她看到了一把劈劈柴的斧头,拿在手中。伺机拼命状,要为石碾报仇,雪恨。

        龙婆也没搭理她,用戥子称着药材,一会儿用木耙翻一翻晾晒着的草药,完全无视小两口在身边,把他们当成空气一样对待。

        石碾在藤榻上挺着尸,刘白衣在他身旁又开始了嘤嘤的哭泣,她哭着哭着冷不丁一斧头劈向龙婆,以为百分百能给她劈的脑浆崩裂。可没想到,龙婆向刘白衣近身,刘白衣又用力过猛,斧子没劈到龙婆,胳膊肘却碰到了龙婆,只听“咯嘣”一声,她的胳膊肘子就错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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