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请托求情
徐太平把伸向野鹅肉的左手缩了回去,右手捧着嗷嗷叫痛,向俞依偌噘嘴道:“爹打疼我了。”
眼睛霎了霎,眸里立时雾气朦胧,眼泪好像马上就会滴下来。
徐国难早就看破伎俩,喝斥道:“懂不懂规矩,爷爷还没动筷,哪能抢着吃喝。下去再敢这样,瞧爹不给你一下狠的。”
徐太平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冷颜铁面的老爹,见徐国难疾言厉色,缩了缩脖颈不敢开口。
俞依偌横了徐国难一眼,想让儿子坐到自己身边。徐太平一个转身扑到徐文宏怀里,探住半颗脑袋冲老爹做鬼脸。
徐国难又好气又好笑,瞪眼刚要说话。徐文宏已挟了块野鹅肉塞进徐太平嘴巴,笑眯眯道:“吃吧,养成徐家豹崽。”
徐太平童声童气说了声“谢谢爷爷”,鼓着腮帮大口咀嚼起来,得意地瞟视老爹一眼。
徐国难有些无奈,埋怨道:“爹,你哪能这么宠小孩,长大以后怎么得了。”
徐文宏瞟了徐国难一眼,没好气道:“以前我也这么宠你,你不也长得好好的。”
没等徐国难开口,接着道:“你小子鼻子倒灵,雅萍依偌刚煮好野味就巴巴赶回家来,好好坐下陪老爹舅舅喝几杯,过足酒瘾。”
徐国难目瞪口呆,肚里暗叫:以前都是我宠老爹才对。
徐太平听爷爷要喝酒,麻花般乱扭身子,道:“爷爷少喝几杯,对关节不好。”
徐文宏也道:“等下我陪舅舅多喝些,爹千万莫要过量,卢大人特意让我转告,要爹平日里少喝酒多晒太阳,说对关节有好处。”
徐文宏嗤笑道:“卢泽还好意思劝我,先把他的椎间盘治好再说。”
徐淑媛老实不客气,一屁股挤坐在徐文宏旁边,挟了块红烧兔肉放进樱桃小嘴大口咀嚼,腮帮高高鼓起,毫无淑女形象。
俞依偌服侍刘雅萍坐好,方才在末座坐了下来。
徐家三代同堂,向例都是聚在一起用饭。徐文宏见家人都在各自座位坐好,刚想开口说话。
厅堂外响起脚步声,一名头发花白的消瘦老妇端着盆野鸡煲,踉踉跄跄跌撞进来。
俞依偌哎哟一声,赶忙站起,拍了下脑门道:“该死该死,怎么把炖着的野鸡煲给忘了,还要劳烦田妈特意送进来。”抢过去伸手接过。
田妈笑道:“晚饭菜太多,野鸡煲炖得又久,要不是闻到香味,老太婆也忘得一干二净。”
拍了拍手,转身快步走了出去,自是前往厨房吃饭。
田妈是厦门土人,阖家老少都在战乱中身亡,孤身一人沿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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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讨,被徐文宏撞见雇为女佣,跟随来到台湾,三十多年早被当成徐家人,却一直恪守主仆之分,从不肯上桌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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