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殇情
又过去一段时日。
袁心仪与刘为民批发好蔬菜,正准备往回赶,突然,马路边的一辆三轮摩托车引起了她的注意,这辆三轮摩托车怎么与自家被劫的那辆那么相似?不过,距离较远,加上灯光昏暗,又不敢确定,待走近一看,果然不错,正是自家被劫那辆,连牌照都没换。
好啊,这劫匪胆子也大了些吧,打劫来的车子竟然也敢如此明目张胆地使用,简直太嚣张了。不撞见便罢,既然撞见了,她倒要看看此人是何许人也,即便是凶神恶煞,大庭广众,相信他也不敢把自己怎么样。
不一会儿,一男一女拎着大包小包走过来。就在他们把东西往车子上装的时候,袁心仪走上前去,说:“对不起,请问这车是你们的吗?”
那男的一愣,对她的话似乎感到很唐突,上下将她一番打量,说:“你是……”
“哦,你别惊讶,我只是问一下。”
显然,那男的听出来了,知道她话中有话,说:“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是,我就报警,因为这是我家被盗的那辆,不是,那就请你告诉我这车的来历。”
那男的听说要报警,慌了,忙说:“这车原本不是我的,而是别人抵押给我的,说好三天来取的,谁知,一别就再也没有见过那小子,没想到这车竟是那小子盗来的,我说这么新的车至少也得值个万儿八千的,怎么那小子三千块就给抵押了呢……”说着话掏出一张纸条递给她。
袁心仪接过来一看,原来是张欠条,只见上面写着:
欠 条
今欠于守山三千元整,现以三轮摩托车一辆作为抵押,三日内赎回,逾期不赎则视为自动放弃,两者抵消,互不相欠。
欠款人: 王必阳
二〇〇一年三月二十日
“对了,这是那小子给我的行/驶/证。”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那人极力举证,“当时我本不想接受抵押的,怎奈他好说歹说,唉!也怪我一时心软,没考虑那么多,加上他证件又齐全,所以就同意了,可谁曾想,这车竟是那小子偷盗而来的,早知如此,说什么我也不会答应了……”
此时,袁心仪已没有心思听他辩白与解释了,她直感到天旋地转,原来真相竟是如此,还回家扯谎说什么被打劫了,愚昧的是自己竟然还相信了,而且深信不疑。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他为什么要把车抵押给你吗?”稍许,她问,想知道缘由。
“是这样的,因为大家有时候来的早了,或者车子来的晚了,闲来无事,大家便聚在一起赌赌小钱以打发时间,别人都是五块十块的押,而那小子,上来就是五十一百的押,刚开始还赢了些钱,可后来押多少输多少,不一会儿功夫,身上的钱便输了个精光,我们都劝他不要押了,可他已经输红了眼,谁劝都没用,后来的事,你也都知道了。”
“对,老于说的没错,”旁观者中一个人站了出来,“那小子还欠着我钱呢。”掏出一张纸条,“你看,这是那小子给我打的欠条,虽然不多,区区五百块,说好赎车的时候一并还的,哪晓得这一去竟然脚底抹油、溜之大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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