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画
隔着门便听见了殿中钟鼓舞乐之声,虽不知狐帝为何突然召见,叶卿舟心中还是惴惴不安,就好像能预感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在等着他一样……
宴会搞得如此隆重奢华热闹,想必是为了迎接什么客人。果不其然,叶卿舟才一进门便看见狐帝坐正坐,客席上还坐着一只与狐帝年纪相仿的狐狸,二人举杯邀饮相谈甚欢;能与狐帝同席交谈者,想必与狐帝的关系并不匪浅,且细观此人眉目间倒是有几分似狐帝,只是给人的感觉不同,狐帝看上去温文尔雅,让人如沐春风,而这位全身透着一股肃杀之气,让人很不舒服。
叶卿舟已小心翼翼地观察那人,却还是被那人察觉到了,那人举着酒杯朝叶卿舟笑了笑,笑容不怀好意……
叶卿舟面不改色的收回视线,走到狐帝面前行礼:“叶某参见狐帝……”
“大胆!见我狐国陛下竟不行跪拜之礼!”狐大监疾言厉色呵斥道
“唉~无妨无妨,今日是私宴,那些虚礼就免了罢,况且叶先生身上还有伤未愈,不宜再伤筋动骨的……”狐帝摆手,一脸老好人的样子,只是心中诧异,叶卿舟为何会来此?
主子都不急我急什么!还此情此景还真就应了那句皇帝不急太……呸呸呸!我这是好心被当驴肝肺!自己瞎操心!狐大监一番内心戏过,狠狠地瞪了狐帝一眼,不再发一语。
狐帝也觉得狐大监看他的眼神不对,有种冷冰冰地杀气,以是狐帝根本不敢看狐大监,用酒樽挡着脸假装很高兴的看歌舞。
鼓乐歌舞甚是欢乐,而看舞之人却各怀鬼胎,暗自盘算,只怕是辜负了这美酒美人罢。
叶卿舟入席后谨慎至极,这样的宴会居然让他来,指不定又是有什么麻烦找他!是狼国出什么事?狐帝找他来兴师问罪?莫非是叶行舟那傻子提前动手了……不对,若是叶行舟真提前动手了,那等着自己的便不是这歌舞美酒,而是毒酒酷刑吧……若不是事情败露,那这狐帝为何突然间莫名其妙请自己喝酒?狐帝可从来都看不起狼族的,为何这时会以礼相待?事出反常必有妖,叶卿舟还没理清楚头绪,心中疑惑便立马解了。
“这位便是狼族的太子殿下吧……”对席的人突然发言,不怀好意的对着叶卿舟笑。
“正是叶某,只是殿下二字实不敢再叫,卿舟如今只是狼族一小小使臣,您唤我卿舟就行,还不知您是?”对方衣着华贵,且直接无视狐帝存在反问自己,想是身份也一定不简单,如今寄人篱下,纵使知道对方不怀好意也只得恭恭敬敬顺从。
“这位是我们狐帝的兄长,燕州侯爷陆尚清……”狐帝刚想开口,就被狐大监抢先回答了,狐帝立马闭嘴,狐大监的眼神实在是阴森森凉嗖嗖骇人的很。
原来他就是燕王陆尚清呀,听说狐老皇帝一开始最想立的新皇原本是他,可后来狐族内乱,黑狐忽利烈突然起兵造反,白绵绵也就是现在的狐帝带领着皇城的禁军苦守皇城的最后一道防线十里坡,与忽利烈的黑狐军苦战了七日,幸而得到了传说中那只玄甲铁骑的帮助守住了皇城,将黑狐一族剿灭,这才得到狐先帝的赏识,得到了皇位。而这位燕王殿下,本是夺得皇位的炙手可热的人选,却在时皇城被围时,为了一个怀孕的小妾,跑到了边陲之地去找她家乡的厨子,皇城之困解了之后,狐先帝知晓了此事震怒,本要处死陆尚清,但白绵绵为其求情,这才免了死罪,被贬至玉驼州当了燕王,也就是他那小妾的家乡……一个被贬的皇子,本应对抢他位置的人满腔愤恨的,现在居然还心平气和的坐在一起喝酒聊天,要么是真蠢要么就是心思深沉,深藏不露,可这人怎么看都像是后者,天家事向来断不清楚理不顺,谁又能知道当时不是白绵绵故意让陆尚离的皇都呢,可这兄弟俩为了这狐帝之位明争暗斗的,拉他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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