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赴宴-第3/4页





        “他?”岳宁瀚的眼神略微凝聚了一些,深深叹了口气,“他。也不会比我好多少。当年,他只是,和傅家的家主私交甚笃。傅家的老家主真是厚道人。可是他傅寻欢算什么东西。居然敢和我谈条件,说什么,分庭抗礼。”

        “我是说,如果是老庄主,大概会先吃饭。”

        他被他逗得笑了一下,宣奇见他笑,也轻声笑了起来:“这件事,还是要从长计议。怕你气出毛病,死在这里。我没法交代。”

        “一边去。嘴里没一句好话。”他嗔怪地白了他一眼,“药带着吗。我的确要吃饭了。”

        宣奇从袖子里拿出一个荷包,荷包上绣着结香花。这荷包里,用油纸包着几丸药。这是上次岳宁瀚觉得胸口闷痛,去找了大夫。大夫平时为他用汤药调理,也叮嘱他带着药丸应急。此时,岳宁瀚又觉得像上次那样胸口疼痛,难以呼吸,连忙将药丸吞进去。宣奇看出他的眼神定格在荷包上,便将荷包递给他:“你还是自己收着吧。人家赠你的东西,怎么放在我手里。”

        岳宁瀚接过荷包,凝视片刻,还是放在衣袖里。

        宣奇试探着说道:“一个侍卫而已。你喜欢,就调在你身边侍奉,有什么难的。以后不喜欢了,就调走。”

        “她一个姑娘家,给男人当侍卫,像什么样子。传出去,别人以为我对她有什么。她还怎么嫁人。”

        “嫁给谁能比嫁给王爷更加富贵尊荣。”

        “嫁给王爷。哼。等我过两年一死,她守一辈子寡。富贵尊荣又有什么用。”

        “或许,她比起男欢女爱,更想要这样一份富贵尊荣。”

        “她不是这样的人。”

        “如果她真的这么想。你情我愿,各取所需,有何不可。”

        岳宁瀚闻言,苦笑一声:“各取所需。我还是不需要了吧。”

        宣奇对他的回答并不觉得惊讶,不打算和他再说这个话题,转而吩咐门口的仆人去置办饭食。岳宁瀚此时全身无力,头昏脑胀,随意躺在床上,放下床帷,摸出自己怀里揣着的白玉平安锁。灯火从纱帐透过来,白玉闪着柔柔的温润的光泽。他想起了灯火下那个孩子,一手拿着毛笔,一手垫在下巴下面,昏昏欲睡地打盹,笔尖在白纸上戳出几个黑点。如果被叫醒,就会坐起来擦擦口水,不好意思地傻笑:“不困。我再陪你一会吧。”

        他想起他的傻笑,也忍不住勾起嘴角。在一堆文书里抬起头来的时候,看见这样的笑意,会让人觉得平静轻松的。今天,想必他玩得很高兴吧,玄月斋也里少有这么热闹。真不知道他们在笑什么,八成是说了什么古怪的笑话,用我取笑,才会见了我就笑成那样吧。娘亲那番话,也是不想坏了兴致,为在场的诸位打圆场。至于她,燕掠阁正在为她做一个新的折扇,用了更好更坚韧的材料,她大概会喜欢吧。

        他脑海里一片繁杂纷乱,理不出一个头绪来。想着想着,扭头一看,眼前只有一片朦朦胧胧的纱帐。他的指尖轻轻划过纱帐,掀开,眼前是一个大大的实木柜子,一套桌椅,椅子上空荡荡的没有人坐。他突然有些惊慌,喊了一声:“宣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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