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仙52-第3/6页
她等了好一会儿才看到那些渺渺茫茫中落下一个小黑点。
证实了果然不是她幻听。
越来越清晰的画面叫她整个人都有些不对。
她知道能带着鹤鸣下来的只有任非凡,毕竟之前接到消息,她家小孩就是被任非凡带走的,但亲眼看到这个现象还是叫她脑壳发疼。
还真凑巧了这个万一!
怎么想都该是江沧海与式微先找过来,结果出现在谷底的却是这两个……
千叶跳下树,立在那发了会呆,然后深深地叹了口气。
……
鹤鸣只知道往东走应该能找到人,但不知道确切的地点是东边的哪里。
信誓旦旦地瞎指了几回路,走着走着,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见那灰袍的家伙好像猛然间有了目标与方向,径直往一个地方去了。
鹤鸣倒是好奇,但侠刀不开口,他也只能一个人唱独角戏——他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换着法子挑战这家伙的忍耐度还是很有意思的事。
然后就一路往丹平来了。
“你知道要去哪儿吗?你怎么知道要来这里的!”鹤鸣越看越觉得不对,“我怎么老觉得你对这里挺熟的啊!”
西武林之人会对东武林的某一块地域有着这样熟稔的印象?
要知道东海已经是在东武林之边,在外就是海外诸岛,在东武林内部都一向是被忽略的域,发展也是最慢的,只有到了近几年他哥在此地开展规划,各方面才有所进步。
直到最后立在某处山崖边,鹤鸣才无言以对。
“这都走到绝路了,你到底要去哪儿啊!”他觉得挺郁闷。
那个灰袍的男人沿着崖边上慢慢地走着,似乎在寻找最正确的位置。
某一个瞬间,站定了,然后垂眸望着无底的深渊。
表情空空,目光空空,依然没有什么情感,视线也无所焦距可言,但鹤鸣却清晰地窥探到了他身上某种难以言喻的哀戚。
那是一种无法脱解、难以挣扎、几乎像是要困死在其中的悲伤。
……鹤鸣对这种感情其实并不陌生。
他老望见郑叔露出这样的神情,但那种哀愁要淡得多也要隐蔽得更好,而此刻侠刀立在那里,空得仿佛整个灵魂被抽去、只剩下一具行尸走肉般的模样,还是叫他一个小孩都控制不住心头一记抽痛。
但他毕竟还是个孩子。
窥探过再多的人性,捉摸过再过的情感,也难以体会这种心情究竟源自于什么,究竟脱胎自何物。
他只是在觉察到侠刀想往下跳的当头,不假思索地死死拽住他的衣服,恨不得将自己整个人都缠到他身上“带上我!!”
“你要把我丢下我就自己跳下去!”
然后鹤鸣就经历了一次最难忘怀的下坠体验。
狂风是如何穿过自己的头发,汹涌的气流是如何自下而上像是要撞碎他的身体,全靠着紧紧缠住侠刀的脖颈他才得以回过神来。
前半程怕得连尖叫都忘了,后半层当侠刀开始发力施为,借助不断踩踏崖壁得来的力,一点点减缓下坠速度之后,就开始兴奋地放声尖叫。
“这也太刺激了吧!!!”
热血沸腾的小孩子随着侠刀终于落地的时候,那噗通噗通跳动得极为迅疾的心脏,还像是悬挂在极高的地方,他本能地环顾四周,但大脑还处在极度兴奋的境地,丝毫不能处理眼睛接收到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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