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节 在维也纳视察防空塔
希特勒出生在奥地利 父亲阿洛伊斯和母亲克拉拉的坟墓位于上奥地利州莱昂丁镇 元首在希特勒双亲墓上献花后 像那些石碑一样杵在那里 爱娃与妹妹保拉轻轻抽泣 隆美尔、鲍曼与闻讯赶來的奥地利总督席腊赫站在稍远的地方作沉痛状
李德在坟墓前待了不到半个小时就离开了 保拉眼泪汪汪地拉着他的手 让他去看望一个姨妈 他拒绝了 抚摸着妹妹的头说:“亲爱的妹妹 我得赶紧到维也纳去 如今我成了江湖中人 像断梗浮萍一样四处流浪 我给你的钱够花吗 ”
保拉脸上笑成了一朵花:“你给得太多了 我都花不完 ”
李德让鲍曼拿出一些钱递给保拉:“有时间你代我去看望两位姨妈 ”妹妹推辞了一番 小心翼翼地装进里面的衣服口袋里
爱娃过來给她最小的儿子一些零用钱 逗了他一小会 又对小姑子问寒问暖了几句 便随着元首走向大轿车 保拉悄悄问道:“嫂子 你应该要孩子了 不然 到了我这个年岁 生孩子很费事的 ”
爱娃心里一阵温暖 哀怨地望了李德一眼 低声说:“给我说沒用啊 ”
“我去给他说 ”保拉毅然决然到李德面前 元首向她摆手:“你俩说的我都听见了 不就是要孩子吗 ”
保拉洋溢着笑容:“哥哥 你同意了 ”
李德神情凝重地沉思了一会儿 大幅度挥舞手臂对妹妹演讲起來 仿佛面前站着千军万马:
“刚才站在坟墓前似乎听到我的母亲在问 什么时候给她生个孙子 我想了很多:原先我总想生儿育女会妨碍我完成振兴德国的重任 可是现在我想通了 因为今天我们正在做德国历史上最伟大的事业 德国已经得到振兴 我们的士兵们登上了高加索山脉 进入了伊拉克 我还有什么理由作茧自缚、有悖常理呢 ”
爱娃一下子扑到他怀里哭泣起來:“谢谢您阿道夫 我一定好好听你的话 你让我干什么都行 ”
李德就坡下驴:“好呀 我要把女秘书叫过來 沒有她好多事情都不方便 ”
“你敢 ”爱娃猛然从他怀里挣脱 杏眼圆睁 对他怒目而视
…………
元首离开后 冉妮亚无事可干 独自一人在树林和草地间徘徊
清晨 伯格霍夫雾茫茫的 冉妮亚的心里也空荡荡的 她从來沒有像今天这么孤独过 即使在哈尔科夫被埋在管道里 也沒有今天这么难受 那些平时对她恭敬有加的部长们冷冰冰的 像她欠了他们五百元钱一般 就连那些提茶倒水端茶的侍者也狗眼看人底 对她不理不睬 她要了三次才把早餐票送來
远远看见约德尔与夫人在晨练 冉妮亚热情地打招呼 他却像沒看见一样 低头看着脚下的草地 别看平时那些政治局委员们对她客客气气 但现在她成了空气一般 对他视而不见 原來人家是碍于元首的脸面 换言之 她只是走在老虎前面的狐狸而已
冉妮亚步入树林 只见树木参天 绿荫铺地 滚圆的露珠不断从叶子上滚落下來 不一会儿 她的身上、手上和脚面上 甚至耳朵里被露水打湿 眼前一些喇叭花缠绕在树干上 让她感慨万端:尽管她加入了德国国籍 尽管她劳苦功高 但在这些人眼里 她不过是依靠元首攀龙附凤的东欧人而已
隔着一片树林 听到有流水声 那清脆的声音如环佩叮咚 心里不禁暗暗高兴 冉妮亚钻进密林中 忽然一条三角头毒蛇倏忽在眼前一闪 她惊叫起來:不是害怕 而是无助 这里是德国腹地的密林深处 纵然你喊破嗓子也沒人听见
她想起在格鲁乌训练期间 那个留着布琼尼式大胡子的教官一把抓起一条青蛇 剁去脑袋剥了皮 像啃甘蔗一样一口一截地嚼起來 当时冉妮亚和女学员们恶心得呕吐起來
几天后 在教员们的调.教下 冉妮亚连撕带扯的啃食了一只蝙蝠 吃完了还津津有味地舔着沾满鲜血的手指 偶然似乎回味无穷 还打趣说吃完蝙蝠夜晚眼睛格外的亮
一个小潭出现在眼前 潭水清澈见底 小潭由整块的巨石作底 近岸边石底上卷露出水面 形成一处处突出水面的高低、岛屿、高岩、巨石 小潭四周绿树翠藤 交织攀缠如网 参差悬垂 摇曳多姿 潭里大约有一百多条鱼 都好象悬空而游毫无依托似的 透过树梢的阳光直射到小潭底部 那鱼的影子也点点映在潭底石上 呆呆地一动也不动;忽然一条鱼尾巴一扭游到远处 把一条小鱼吞进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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