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来信-第2/4页





        他被当头一棒,将他砸的彻底清醒。名花已有主,遑论云泥别。

        “小姐,乘,乘垠先回去了。”留下一个踉跄的背影。

        白筱翾本就心神不宁,自是没注意到他这细微的异样。她抓着心蕊的手,低声开口:“心蕊,原本我以为我已经能坦然接受,但是今日一见,我还是做不到…我终究还是不能接受…心蕊,我该怎么办?我当如何是好?”

        心蕊蹲下身子,环抱着小姐,只是一直轻拍她的背。主子可以说的话她不能随意说,她也无法安慰,木已成舟,为时已晚。

        “小姐,至少婢子会一直陪着你。会没事的…都会过去的。”这些日子,她听到最多的便是这一句“会过去的”。父兄离世时,亲朋好友前来哀悼,亲近之人如是说。接到赐婚圣旨时,懂她心意的蜜友如是说。胞兄下狱,她前去探望,胞兄亦如是说……时间是治疗一切的良药,但那是疗心的灵芝,还是麻痹的毒药?

        “心蕊,会过去的…我知道的,我知道…我会接受,我就当白筱翾死了,嫁过去的只有元国公主…只有两年了…心蕊,你愿不愿意,陪着筱翾最后肆意地活一次?”

        心蕊点头如捣蒜。她俩相视而笑。

        后来人们经常见到,白府小姐或是跟知己友人曲水流觞,或是随家中管家一同跑单算账,或是去马场肆意地挥洒汗水,亦或是同世家子弟们混在一处听夫子大儒讲学……她将许多世间女子被禁锢的东西,统统都打破。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顾北麒的这封信只是个开始,往后每月里都会如时寄来一封,他也不因得不到回应而终止。前几个月,多是情诗,越发往后,顾北麒写下的笔墨愈发多,许多家长里短、鸡毛蒜皮的小事也如数家珍,纷纷落于笔下。

        只是这些白筱翾都看不到,顾北麒并不打算隐藏,每次用的信封蜡油一模一样,而白筱翾见了连拆都不拆开,便丢给心蕊,说是让她烧了去。若是白筱翾自己烧了,心蕊绝无二话,但这些沉甸甸的信丢到她一个小小婢子手里,她是断然不敢自作主张真的烧了去。但她也不敢真让小姐见了心烦,就好好保存到箱底,想着再过些时日也就自然淡忘了。

        自从她寄给阿兄的信却久久未得音讯,就连顾北麒的信都来了两封的时候,她心中升起强烈的不安。急急忙忙又书信过去,却都是石沉大海。

        她再也顾不得那些,跑去找吴乘垠,诉说了情况。吴乘垠亦是大惊,赶忙差人快马加鞭前去那雕殷关。只是这路途遥远,便是一路不停,靠驿站接力,来回最快也要月余。

        “小姐也莫要太过心慌,边关闭塞,一时收不到消息也是常有的事,可能是那送信的太马虎,丢了信件。亦或是军队要塞,普通书信难以送达。再或者,只是那信差偷懒,脚程上满了两步,也是可能。小姐,乘垠已经派人去打探消息了,最多不出一月,定有消息。”

        没等她这厢得到阿兄的回音,平静了数月的白府,又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只是瞧着面色,似乎来者不善。

        若不是此时他登门造访,白筱翾真要忘了那茬去。平静了数月,也没见南州府再有动作,就连唐玖卿都怀疑是不是自己思虑过度,那绸缎案真是巧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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