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哥哥
又是平平常常的一天。
月无药也不想以这个极其普通的字眼来描述自己的生活,但除了这四个字他实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这闲云野鹤、淡得出水的日子了。
月无药仍是改不了懒懒的性子,倚在他的木床上手里捧着一卷从镇上买来的话本闲闲地翻看。
绪词早早去山上砍了柴,把一早上兴劳的成果放在他让月无药用法术围成的小院子里,又开始日常巡逻,看看月无药在做啥。
这是绪词不知道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每做完一件事情他总要回小木屋看看月无药在做什么,像是怕他跑了一样,月无药不懂他的脑回路,觉得这小崽崽的思维同闻人一一样难以捉摸,他也懒得去想,索性就随他去了。
绪词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目光瞟了一眼没有形象可言的月无药,然后落在他握着书卷的那只可以清晰地看出手指的纹理却轻微泛着莹润的珠光的手上。
绪词问他:“月无药,你为什么要把鲛纱戴在手上?”
月无药没想到绪词年纪这么小也能认出这世间少有人能够认出的不凡之物,颇为惊讶:“你认出来了,我手上有胎记,不好看,我不想给人看到。”
月无药胡诌起来是毫无压力,他戴鲛纱本来就是为了遮住因灵犀契而形成的那个小小的血凤印记,这东西与绪词本来就脱不了干系。
绪词的瞳孔微微一张,眸色暗了暗:“胎记啊,很特别。”好想看,好想。
绪词的手指微微蜷了蜷,眸底透出几分偏执的色彩。
绪词道:“我不是别人,可以给我看看吗?”
这怎么行?月无药想也没想,立即道:“这胎记太丑,我不愿意让你看到。”
“哦,好吧。”绪词低头喝了口水,片刻后,突然叫他:“哥哥。”
月无药手里的书卷“啪嗒”一声落到木床上,他一张清冷的五官写满了“惊奇”二字:“你,叫我什么?”
小家伙是哪里受刺激了?起先让他叫哥哥,他是完全没有理会自己的意思,让月无药自己都觉得自己提了一个在梦里才会被人实现的要求。
绪词笑了笑:“哥哥,不是你想听我叫你哥哥吗?”
虽然是这样,但你突然这么乖,真的让他很不适应啊。月无药轻咳了一声:“你怎么突然愿意叫哥哥了?”
绪词眉眼弯弯:“早就是哥哥了,只是不好意思开口。”
毒舌的小反派让人恨得牙痒痒,但煽情起来的小反派真的让人想把他按进怀里好好安抚一通,用这样一张脸“顶风作案”,他可耻地心动了怎么办?
月无药的面上看不出什么表情,耳朵尖却悄悄红了。
于是,小绪词笑得更加甜了。
中午,小家伙做了他最喜欢的东坡肉和四喜小丸子,香喷喷,热腾腾的,月无药一脸满足地大快朵颐起来,跟小反派熟了之后,他在小家伙面前是越来越不顾形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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