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破京城燕王呈兵凶 焚宫殿建文忙出走-第2/4页
燕王朱棣正带兵急行,见迎面一军杀来,是一支仅有几万人的队伍,打出的旗号正是南军主帅盛庸的旗号,燕王朱棣心中窃喜,知南军主帅盛庸手里已无兵可用,他的几万士兵想要挡住自己十五万大军的去路,无疑是痴人说梦。燕王朱棣立即指挥士兵向南军冲击,朱棣身先士卒,他以为和以往一样,只需一个冲击,便能将南军冲溃,扫清去往京城的最后一粒绊脚石,哪知连番冲击下来,南军稳如泰山,不退反进,朱棣一时心慌,赶紧招来手下大将邱福、朱能、李远等,叫他们领兵奋力冲击,以稳住己军阵脚,他退去后军亲自组织敢死队冲击,朱棣心里明白,自己所带燕军虽然人数上比盛庸所带南军多得多,但自己所带燕军已是征战数月,行程千里,早已疲惫不堪,让南军这样缠住厮杀,进退不得,迟早会被拖垮,必须组织一支强有力的冲击队伍去将南军冲散,才能将南军分割包围,解决掉南军。盛庸见朱棣退去后军,知是去组织冲阵队伍去了,于是传下号令,待朱棣的冲阵队伍一到,便向钟山方向退走。朱棣冲阵兵来,盛庸兵且战且走,退到钟山脚下,只听一声号响,徐辉祖引兵杀出,所举乃兵部旗号,吓的燕兵迟疑不敢进,盛庸趁势返身领兵冲杀,要不是朱能、邱福、李远等一批能征惯战燕将拼死抵抗,燕兵已经溃走。朱棣见打着兵部旗号的一队南军杀出,心中大骇,见旗号下领军大将是徐辉祖,心又才稍安,等他观察了一阵两军厮杀的情况,心中却又大忧起来,两队南军互为依靠,又独自为战,不疾不徐,摆明了是要慢慢消耗掉燕军,反观自己所领燕军,急躁冒进,又冲击无力,许多燕兵还没冲到南军阵前,便已倒下,被后面的燕兵踩死踩伤,有两对南军互为照应,再去领兵冲阵已毫无意义,不能迅速解决南军,厮杀下去,拼光的将是燕军,朱棣赶紧叫身边士兵去将阵前厮杀的大将朱能、邱福、李远等叫来,朱棣道:“燕军疲惫,已无有效解决南军之法,厮杀下去,燕兵败必矣,为今之计,不如先退去,息兵后再战,”邱福、李远等战的已胆怯,俱有退意,唯朱能不愿退兵,朱能道:“阵前厮杀,韧者胜,自大王兴兵,每与南军阵前厮杀,皆燕兵坚持直至取胜,今距京城只一步之遥,我等安能舍此胜之一步?大王每次临阵皆言坚持,何今日言退?”燕王朱棣曰:“此京畿地也,周边莫有燕属,燕兵厮杀怎可久持?万一来一南军冲阵,只需妇孺老弱之兵足矣,燕兵溃,败也随之矣。”燕王朱棣话音刚落,只见燕军背后,尘埃漫天,正有一军冲杀而来,燕王和诸将皆以为是南军来援,正无计可施,唯等兵败就戮。有后军传报乃为燕王二儿子朱高煦引兵来援。朱高煦在燕王朱棣的三个儿子中最为勇猛。燕王朱棣大喜,策马迎向二儿子,励之曰:“努力,世子身体欠佳。”世子乃朱棣长子朱高炽,小有足疾,人虚胖,常气喘,行必人搀扶。按明律,长子逝,次为嫡。打下来的江山可能就是自己的,朱高煦怎能不拼命?朱高煦挺抢直冲盛庸阵中,寻盛庸杀来,与盛庸殊死搏。徐辉祖领兵厮杀,见有燕军驰援,知兵败已定,正待引军退去,却见盛庸被燕兵裹住无法脱身,与盛庸缠斗一处的正是他的亲外甥朱高煦,徐辉祖知道他的三个外甥中要数这个外甥最为勇猛,也最为无赖,有他的缠斗,盛庸想要脱身就太难了。徐辉祖奋力冲杀过去,身被数创,无所顾。朱高煦本就骁勇,听了父亲的鼓励,更是拿出了一副拼命的姿态,杀的盛庸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徐辉祖荡开朱高煦砍向盛庸头上的一刀,大吼一声:“忤逆子休得猖狂?”照朱高煦面上刺去,朱高煦见亲舅爷刺来,大吃一惊,哪里敢接战?赶紧勒马避开,朱高煦身边的亲兵亦是认得徐辉祖,知是朱高煦的亲舅爷,见主将避开,也纷纷避走,盛庸趁势得脱,徐辉祖断后,两人且战且走,向远离京城的方向而去,南军士兵见两位主帅退走,一下溃败,除两千余人随盛庸徐辉祖摆脱了战场,其余南军全被燕军分割包围,杀的血肉横飞,被围南军全部战死,无一人投降。朱棣见盛庸徐辉祖成功走脱,并不追赶,他向京城方向一指,十多万大军去将京城围的水泄不通。盛庸徐辉祖回身见跟来的仅两千余士兵,盛庸叹道:“两军王城外厮杀数个时辰,王城周边莫非王土,王土之上尽皆王士,赶来增援的竟然是千里之外的燕军,王城内十万将士作壁上观,此战焉能不败?”徐辉祖道:“此败非战之罪,乃王信谗臣,不尽用我等,你我唯有尽忠王事,事已至此,下一步该当如何?”盛庸道:“京城坚固,城内还有十万王师,陛下尽力守城,燕兵一时之间未必能有建树,我去广德和齐泰会合,招苏州募兵的黄子澄,杭州募兵的练子宁,一起领兵救援京师,你去济南见铁弦,叫他领兵南下勤王,还可与燕兵一战。”徐辉祖兵仅存十余人,于是徐辉祖带着十余人北上济南,盛庸带着两千余兵去往广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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