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第3/4页





        礼单很厚,已远超了王爷大婚的规制,皇帝娶妻也不过如此了。蔺妍只粗略的翻了翻就应下了,“兰溪并没什么不满,还要劳将军回禀王爷一声,承蒙王爷厚爱。”

        金光盏又行一礼,从袖带里掏出一个小木盒递向祁斯遇,“这是王爷送给小郡王的,说是祝您生辰快乐。”

        祁斯遇愣了一下,接过了盒子,然后客气道:“那就多谢王爷挂怀了。”

        客套一番金光盏就离开了别院,祁斯遇这才打开木盒,看见了里面躺着的那块玉佩。她带着疑惑拿起了玉佩,只见上面雕着一个小小的“慕”字。

        蔺端最先凑过来看了个仔细:“这恐怕就是那个慕家人的遗物了,听说我当时那一剑没能杀得了他,他是被廖独逼得自戕的。”

        听着蔺端的话祁斯遇攥紧了玉佩,她沉默了一会儿说:“既然是故人遗物,那我便留着了。”

        “你疯了!”陈桥还是没忍住呛了一句,“他算你哪门子故人!你知不知道自己差点就死在他手上了!”

        “可他已经死了。”祁斯遇并不像陈桥那样激动,话说得很平静:“如今他人都不在了,大燕也早亡了,这点仇恨哪还有什么绵延的必要。”

        陈桥偷偷在身后给了陈厌一拳,只有他们两个才知道祁斯遇的以德报怨到底有多蠢。那个慕家人给她留下的可不是什么一时的小伤,而是会在日后要她性命的砒霜之毒。

        蔺端也没有开口劝,祁斯遇倔起来像头牛似的,任谁也拽不回来。如今她身子还没好利索,他不想再让他的小表妹过一个完全不快乐的二十岁生辰。

        祁斯遇收了玉佩看向有些走神的蔺妍问:“廖独今日就送了礼单来,他可有说打算何时成亲吗?”

        “这个月十五。”

        “这有些仓促吧。”蔺端微皱眉说,“年根底下事本就多,如今距离吉日也没几天了,他到底想办一个什么规制的婚礼。”

        祁斯遇为他辩解道:“他应该是很用心的吧,那礼单我看了,说好听的是丰厚,说不好的就算是僭越了。三整套金丝楠木的家具,也就他敢打了。”

        “看来明日我们要去摄政王府拜访一番了。他安排的这么仓促,国书的事也要快些谈谈了。”

        祁斯遇先前是感性大于理性的,现下蔺端这么一说她也不由得多为国事思虑些。大缙的国书据说是内朝和三省六部一同商议的,他们努力在考虑到梁国的利益的同时追求大缙的最高利益,最终又由皇帝字字斟酌写下来,其间的分量不言而喻。

        “好。待到这些大事都解决了,我们也好过个安生年。”祁斯遇很快应下了蔺端的提议,然后话锋一转,“宴行,你来我房间一趟,我有些话想和你说。”

        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蔺端差点以为祁斯遇是要和他说什么不能被外人听的心里话。结果祁斯遇一开口就打破了他的幻想,“昨夜姐姐同我说了一些事,我觉得应该快些和你说。”

        “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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