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第4/4页





        陈桥捏紧了腰侧的刀,沈医的话说得太明白了,几乎是给祁斯遇判了死刑。他很艰难地开口问:“那以您的能力,能拖到什么时候?”

        沈医沉默片刻说:“我能保她到四十岁。”

        闻言陈桥先松了口气,但他并没忽略沈医面上的难色,又接着问:“沈神医可是还有什么话没说吗?”

        “她若是不动武不动气的话保证身体康健是有可能的,但让她放弃这前二十年的努力恐怕是没可能的。”

        沈医说得很慢,字字句句都细细斟酌了一番才出口。但他这般努力仍是无用功,听的人根本轻松不起来。陈桥的刀鞘几乎要被捏坏,陈厌的指尖也已被他攥得发白。

        陈桥还是不死心,接着问道:“若是她不放弃她的剑呢?”

        沈医明白了他的意思,他们这是想把事情瞒下来。“七年。”

        他答得很干脆,甚至没给他们留任何侥幸的余地,“不到二十七岁,她一定会开始发病的。”

        陈桥陈厌都做不了这个主,他们只能接过药方默默纠结。沈医离开别院后立刻启程回了金陵,他的医术在三十岁达到顶峰,如今已几年未有长进,他也想试试看自己还能不能再创造些奇迹。

        “要不就说了吧,她早晚要知道的。”陈桥倚在门框上,对着另一侧站得笔直的陈厌说道。

        “不行。”陈厌的态度很坚决,“她已经在寻找真相了,你我都了解她,若是知道了自己命不久矣,她只会更疯、更拼命。”

        “那你就要她二十几岁离开吗!”陈桥说得很是激动,他根本无法想象没有祁斯遇的日子会是什么样。

        “我也不知道。”陈厌的话也软了几分,他是真的不知道。陈桥害怕离开祁斯遇,他又何尝不是呢。

        “我需要她。我必须承认,从来不是她需要我,一直都是我更需要她。”陈桥扔下这句话就转身离开了。可其实陈厌看到了,他眼眶是红着的。

        陈厌看着屋门,良久才轻声说了一句:“我也一样。”

        祁斯遇是支撑陈桥活下去的希望,是陈厌生命里最重要的光亮,也是蔺端心中不可说的追求执着。

        她一连三日不醒,折腾得别院中没有一人睡得好觉。蔺端又知情甚少,以为是失血过多所致,急的嘴角都生了水泡。

  


    本章完